们乘坐小巴车，抵达
航站楼，出闸机口，又登上等候许久
车辆。
透过车窗，门外车水马龙，齐康用手指在玻璃上画个心形，他很突兀地说：“爱你。”
也抬起手，在他画心玻璃旁边画
个心。
回答他：“也是。”
却又有种新生般释然。
尘归尘、土归土。
让往生者安宁，让在世者重获解脱。
仪式结束后，们连夜离开宁县，最后顿饭，是在学校门口牛肉面馆吃。
齐康提议进学校转转，有点心动，但到最后还是摇摇头，说：“算。”
眼眶中流出，仿佛已经积攒太久，终于寻到个机会、可以肆意流淌。
抬起手，帮他擦擦眼泪，但他眼泪在下秒又重新涌现。
问他：“你需要个拥抱
？”
他摇摇头，于是站在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哭。
他哭很久、很久，边哭边完成后续所有流程。
在读高中时，唯值得纪念人，就在身边，无需睹物思人，何必浪费时间。
们乘坐飞机，过几个小时才抵达平城。
下飞机那瞬间，齐康在身后感叹：“终于到家。”
——终于到家。
原来不知不觉之间，齐康也和样，将平城当做自己家。
最后他拿着碗，重重地摔在地面上——仿佛与过去切，做最决绝告别。
下瞬，他抱住。
也抱住他。
入目是绿色树叶、白色纸花、斑驳光影……
有种死亡般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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