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呼喊主人是齐
作为个初中生,化学学得不错,每次睡觉前都会把炉子熄灭。
有次,有事在外面耽搁,办事时候刚好碰到堂哥,堂哥和聊会儿天,得知要到半夜才能回村里,便自告奋勇地帮生炉子。
犹豫几秒钟,最后还是觉得大人做过破事牵连不到们这些同龄兄弟们身上,又确感激堂哥给送来炉子,于是把钥匙递给他。
那之后,又遇到几次类似情况,都是堂哥帮生炉子。
后来有天,自己生炉子,明明记得临睡前有熄灭炉火,但第二天却昏昏沉沉、怎也起不来。
感情也算不上深。
父母那时候商量着可以外出打工,他们两人虽然没有大学文评,但专业技能都很不错,打工至少能多赚些钱。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父母在决定出发前,工厂出次生产事故,母亲那时候正好去车间给父亲送饭,等得到消息时后赶到医院,看到就是两具冰冷尸体。
因为父母都是正式职工,也是板上钉钉因为工厂事故才出意外,工厂领导只得赔付笔钱,然而就是这笔钱让看透两边所有亲戚嘴脸——他们都想分杯羹,而令人绝望是,他们竟然也都成功。
分完赔偿款,这群人又惦记上家房子和存款——感谢父母先见之明,他们竟然早早地就将房子写在名下,这令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无计可施。
躺在床上,绵软被子仿佛有千斤沉,方面晕晕乎乎有种人在仙境缥缈感,方面又浑身酸痛隐约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大脑里终于翻出“氧化碳中毒”这个知识点,挣扎着向床沿方向爬,步、两步……最后跌落到床底。
失去再爬起来力气,眼前景象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从未像那刻离死亡那近。
——然后听见砰砰砰敲门声,和句过于熟稔呼喊。
“许皓然,都几点,你怎还没醒?”
硬来不,又开始来软,群人争抢着当监护人,迫不得已,选择住校躲个清净。
那些晦暗过往其实记不太清,唯印象深刻是,有次煤气中毒。
说起来,那件事也很蹊跷,堂哥有次来家做客,做客就罢,手里竟然没有空着,而是端来个简易蜂窝煤炉子和半车蜂窝煤。
那时候蜂窝煤和煤炉子在村子里还称得上是“好东西”,对这种被父母娇养长大、不太会生灶台火少年来说,更称得上是“雪中送炭”。
谢又谢,把炉子搬进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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