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脾气地答应他,正想把棒棒糖递给他,他却凑过来,就着手舔口糖,说:“尝尝就好,剩下都给你。”
齐康贯是很听话,但偏偏这个时候,又不那“听话”,他跨坐在身上,做出些暗示性举动。他这做时候,神态很自然,没有半分扭捏和羞涩,仿佛们已经是相伴很多年夫妻似。
他态度如此自然,却不自觉地扭捏起来,下意识地竟然觉得们之间进展太快,在某些方面过得如此和谐又如此熟稔,和隐隐约约期待并不致。
当然,也不是说这样状态不好,就是有些不太适应,硬要说,还有点不在掌控中烦恼。
是想要这样,但又想要那样,大抵是比较贪心吧,这样那样都想要。
大脑开始还能想些题外话,但很快,就将心神用在做快乐事上。
睡很沉、很沉觉,睡醒时候,看到有些陌生天花板,竟然短暂地有不知道自己在何处感觉。
但好在怀中体温提醒,略低下头,看着齐康沉睡眉眼,确认身在何方,也在时之间有种定点抛锚微妙感——似乎因为有齐康,才真正地“安定”下来。
然而,很快又意识到,那不过是种错觉。能安身立命,从来都不是因为某个人,而是因为足够努力,也足够幸运。
倘若如今贫穷落魄,或者只能维持小康生活以上水准,也决计不可能与齐康“再续前缘”,并将他带到身边。
有情也做不到饮水饱,没有物质支撑,再深执念也只能化作指间沙、任由它随风流逝。
事后,有点想抽烟,然而是没有烟瘾,又不想勾起齐康臭氧记忆,就拉开床头柜,摸出根棒棒糖。
慢吞吞地解开棒棒糖上面塑料纸,舔口,齐康却握紧肩膀,他问:“能吃点?”
“可以,再帮你拿根?”
“就要这根。”
“也行。”
走会儿神,又意识到自己这思维方式,着实有些现实。
着实有些现实。
从窗帘缝隙泄露阳光判断现在已经临近中午,实话实说也有点饿,但没有推醒齐康,而是任由他这躺在胸口睡着,在内心深处甚至还期盼这样时光能更久点。
然而仿佛眨眼,齐康就醒来,他动作很轻,呼吸也几乎没什变化,睁开双眼看到,眼底初始迷茫两秒,就很自然地抬手摸摸脸,又凑过来亲嘴角。
握住他手,又任由他亲会儿,等到们分开,才说:“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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