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七尺有余,只是被赵司令扫眼,竟开始抖起来:“小人,小人办事不力,被少帅发现。”
“没用东西。”赵司令眉头拧,将核桃重重砸在梨木桌上。
他对门口副官道:“弄出去,
然而,沈惜言心思却被赵司令眼看穿。
“在等万钧来救你?”
沈惜言攥紧汤勺:“他见不到,总会来找。”
“他可以救你次,但第二次,第三次呢?欣赏教导出来接班人,但耐心也有限度,可以让他名震四方,同样也可以让他无所有,而你,将永远是他拖累。”
股刺骨寒意爬上后背,沈惜言最担心还是来,赵司令说这话口吻不似上回说要脱赵万钧军装那般激动,而是平静自然得仿佛在说今日午饭吃鱼还是吃肉。
又起点拉风箱声音,沈惜言自知失言,对方不仅是位高权重老谋深算“老猫”,更是拿捏九爷命脉义父,为九爷,他忍下这口气,把药递到赵司令面前。
“您喝药……”
赵司令没接,面色阴鸷地看着沈惜言,无论如何,赵家都必须再联合派,而联姻是最好法子,谁知却多这样个意想不到阻碍。
“万钧不娶女人,老连个全乎人都算不上!”
沈惜言急道:“他老会照顾他。”
突然间,个可怕想法蹿入心头,沈惜言颤声道:“你没把他当儿子,他只是你工具,这切不过是你冠冕堂皇掩饰罢。”
他说完,几乎咬碎口银牙,脊背绷得笔直,直勾勾盯着轮椅上那个枯槁又可怖老人,他想听到或看到哪怕是丝否认,但他失败,赵司令脸上从始至终就没有否认。
他不由得遍体生寒,原来,这便是九爷敬重、不惜将半战功拱手相让义父,他还傻乎乎地想着替九爷劝和求情……这般险恶显然超出他认知范围。
沈惜言呆愣当口,门前忽然响起阵匆忙脚步声,个身着黑衣大汉走进来,他向赵司令呈上封信,退到三米开外,并没有离开。
赵司令抬眼道:“还有事要报?”
“他老,你还年轻吗?做端茶送水伺候人事吗?”
“娶妻不是娶仆人,女人也不是生来伺候男人。”
沈惜言深受西方平等思想教化,说出来东西在赵司令听来全都是大逆不道。
赵司令口气没喘上来,猛咳阵,往镶金痰罐子里吐好几口痰。
咳嗽声震耳欲聋,沈惜言噤声站在旁,只希望那两个被他支走手下能尽快把他不见事儿告诉九爷,无论九爷之后怎教训他他都认,他实在不想再与赵司令相处哪怕分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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