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个孩子。
青鸢叹声,给沈惜言拉好被子,自己躺在旁边小床上。
他在香园这种鱼龙混杂地界卖艺,早听说赵家事,再加之九爷派人知会过他,便下猜出肯定是与沈惜言有关。所以在沈惜言问他第句时候,他就已经猜到原由。
外面雨不知何时停,突然响起阵车轮擦地声音,青鸢连忙赤脚跑去开门,门外是个坐在轮椅上男人——香园老板尹向卿,他半面容被直挺鼻梁隐没在黑夜里,看不清表情,只露出冷冽薄唇。
青鸢低声道:“尹老板,今夜不方便,咱改天吧。”
青鸢笑笑:“男子相恋确少之又少,不过许多皇帝都有男宠,北平也有不少男人玩戏子先例,往日八大胡同里,男风更是盛极时。”
沈惜言愣,他曾听人讽刺青鸢是从八大胡同出来男.妓,这地方是别人拿来侮辱青鸢,青鸢竟能如此自然地说出来。
他不由得对青鸢豁达又敬佩几分。
“尤其是唱戏伶人,本就时男时女,妆画,灯关,嗓子捏,辨不清性别,便可以肆意狎玩,据所知,好几个大人物家里都养戏子做男宠,只是宠物罢,不是人。”
“原是如此。”沈惜言神色暗,又想到那两个下人话,还有赵司令对他讥讽。
角落落,滋润万物,也滋长不安。
陈榆林毫无根据话,到底还是在沈惜言心田落下几粒种子……
雨天香园生意散得早,青鸢卸完妆,刚准备吹灯上榻,就听见外头阵敲门声。
他打开门看,竟然是沈惜言,旁边还牵条吐舌头大黑狗。
“这晚,你个人来?司机呢?”
青鸢握住沈惜言手:“可你不同,九爷不仅拿你当人,还拿你当宝,这是多少女子都羡慕不来情。”
青鸢声音如同春风,三两下就吹散沈惜言心头烦躁。
“青鸢,你再多说点,随便说什,喜欢听你讲话。”
“那给你讲点儿老故事吧。”
讲到第三个故事时候,沈惜言已经歪倒在褥子上睡着,玉色脸在如豆灯光下泛起丰润光。
“没叫他,天狼陪来。”
青鸢接过狗绳和伞,把沈惜言拉进屋里:“你快进来擦擦雨,别受凉,狗替你栓外边。”
青鸢重新点盏油灯。
沈惜言擦完雨水偎进被子里,捧着青鸢给他倒热茶,开口便问:“青鸢,在世人眼中,男人同男人起,真只能是家主与男宠关系吗?”
这种话,他只敢对青鸢个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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