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和柳绿讲几句,问奶奶身体情况,才挂断电话。值班员是个戴眼镜文化人,脾气挺好,半拉钟头过去也没催促。
沈惜言道谢,值班员边整理学生名册边笑道:“客气。”
沈惜言瞥眼学生名册,大致分为三份,封口分别标着“文”“理”“法”,文和法都是厚厚两叠,唯独理只有薄薄几页纸。
沈惜言在国外念书时候,学校文理学生数量都是对半分,还未曾见过如此大差距,他疑惑地问:“你们这儿读理学不多吗?”
值班员点头:“可不是?大家从小读就是文学,西方那些个奇*巧技、玄乎障眼法学无用不说,还谋不来官半职,谁学那玩意儿。”
柳绿听到沈惜言声音,下就捂嘴哭出来,抽抽噎噎好阵。
沈惜言忍不住唇边笑意:“都四年多过去,怎还爱哭鼻子啊?”
“公子,柳绿想死你。”
“哎哟你说巧不巧,也想你。”
沈惜言故作震惊逗得柳绿破涕为笑。
者关于?”
施耐德耸肩摇头:“九爷走得匆忙,简单嘱咐几句没说其他。”
沈惜言闻言,惴惴不安起来,他昨晚逞时之勇,把该说不该说全说给九爷听,也没问明白九爷究竟是个什态度,眼下九爷又出城去,归来无期……
此时小少爷就像只吊在油锅上蚱蜢,心惊肉跳,七上八下,没着没落。
*
沈惜言惊道:“你说物理学、天文学
“行,打电话过来是想告诉家里,打算再过段时间回去。”
“好公子,你就在北平开开心心玩。”柳绿这丫头竟说和刘涯在信中说样话,果然是青梅竹马。
说话间,沈惜言隐约听到对面有小孩和女人嬉闹声音。
“家中来客人啦?”
柳绿顿顿,吸着鼻子胡乱“嗯”声,沈惜言觉得柳绿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
沈惜言彻底不打算回金陵。
他连续几天沐浴更衣,大清早跑去佛堂烧香拜佛,祈祷各路菩萨**保佑九爷平安凯旋,把额头都磕痛,简直比在祠堂祭祀祖宗还要虔诚。
又过两日,施耐德派车接他去燕京大学参加座谈,当初答应时候,他为可以施展自己语言才能满心向往,真到这天却整场演讲都心不在焉,次也没有发言,晚宴也拒绝。
九爷还身处危机四伏之地呢,他哪还有心思去吃喝玩乐?
听施耐德说燕京大学电话可以拨到金陵去,沈惜言回公寓前借用下传达室电话,拨往家里,转线之后很快有人接,是同他块长大丫鬟柳绿,这会儿父亲应该还在酒楼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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