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言摇摇头,眼神也闪烁起来,忽然就不敢看赵万钧。
这情形颇为熟悉。
赵万钧神色凛,起野兽般直觉——沈惜言想事儿,恐怕和那日在六国饭店门口说话有关。
他温声道:“有什想不通不妨说给听,吃过盐比你走过路还多呢。”
沈惜言沉默良久,才道:“那说,你不准生气,更不准走人。”
“不着急,往后只要你来,这花这月就在,不会跑。”
闻言,沈惜言原本雀跃表情却突然黯下来:“可惜好景虽有,好梦却不常在。”
“有你就常在。”
“你说什?”沈惜言茫茫然举起手里灯笼,他没听清,却借着笼萤火把赵万钧认真表情看个真切。
“说,这块地原本是,现在送你,月亮摘不摘都是你,何必累着自个儿呢?”
孩儿抓萤火虫,怕是要惊得打跌。
赵万钧自打被赵司令收为义子,扛过枪炮,闯过弹雨,却从没被人这样闹腾过,差点儿就吃不消,他印象中沈惜言弱不禁风,今晚却突然性情大变,好在沈惜言自个儿也累,终于歇下来。
赵万钧刮掉沈惜言鼻尖汗珠:“玩儿够?”
沈惜言摇摇头,盯着手里灯笼,过会儿又仰头看天,赵万钧也跟着看,天边只有云和月。
沈惜言看半晌,忽然伸长胳膊,跳起来像是要够什东西。
“保证不会,你要信不过,就把跟你绑起来,就算走也带上你块儿。”
九爷又开始逗他,沈惜言“哼”声,还是把十年前苏宴笙遭遇五十讲出来,又把那晚在六国饭店门口气走九爷话重新说遍,但这次是以自己父亲身份。
沈惜言狐疑地思考会儿,点点头:“你说有道理,但你放心,肯定不会独占,这花好月圆也有你半。”
赵九爷听着沈惜言慷慨之言,既欢喜又无奈。
小少爷还是这好哄,也没有旁人那般花花绿绿心思,就像在他手掌心跳舞样,举动都搁他眼皮子底下,除非他陪着块儿演,不然绝对翻不出个大天来。
沈惜言彻底安静下来,却好像想起什心事,不似刚才那样开心。
“不让你摘月亮你不高兴啦?”
“小东西,又干嘛呢?”
赵九爷把将沈惜言困在双臂中,让他只能在自个儿怀里蹦。
“星星摘完,要把这好花好月也摘,摘下来,带回家去……”
小少爷说得正经极,眼波流转间水光潋滟,眼尾抹酡红飞去颊边,如脂粉勾勒。
九爷哑然失笑,原来这小东西是喝高发起酒疯来,他还是头回见到喝桂花酿也能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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