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怵赵万钧,但也不能由着人闯进他家里办他人,这要说出去,他在道上老脸都丢尽。
赵万钧冷笑声:“老子办儿子,主人打狗,跟这儿讲笑话呢?”
“看好。”赵万钧拿过旁边个兵枪,直接对六子连开几枪,当着汪艾冰面断六子条胳膊。
血下溅老远,吓得几个看热闹姨太太顿时惊慌大叫乱作团。
六子凄厉哀嚎响彻汪宅,汪宅打手们纷纷抄起家伙什
六子本能想跑,可四周都是拿着枪铜墙铁壁,压根跑不掉,他只好转而抱住汪艾冰脚,哀嚎道:“冰爷,都怪那叫沈惜言昨儿夜里胆大包天,强迫如慧小姐在先,也是替您教训人,您要替做主啊。”
厢房门口五姨太“噗嗤”下笑出声:“哟,合着这事儿是那胭脂胡同小蹄子闹?”
六姨太抚着玉镯子道:“早跟侬讲,狐媚子心思多呀。”
“都给闭嘴,崩散德行。”
汪艾冰喝住七嘴八舌姨太太,抬脚,将六子狠狠踹到边。
大宅也敢横……”
仆役嘀咕着,不耐烦地打开大门,群拿枪兵二话不说鱼贯而入,直接越过垂花门,在内院列队排开,足足有十多个人。
“哎哎,你们干嘛!”
仆役追上去,整个人都吓傻,等他回过神来时候,正房门口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
赵万钧是最后进来,身旁勤务兵提溜着鼻青脸肿六子,正好跟急忙出来看情况汪艾冰打照面。
他扯着张老脸呵呵笑道:“水性杨花娼.妓罢,谁睡不是睡?九爷大度,犯不着跟下人般见识。”
“他伤人,你说说是犯得着还是犯不着?”
按岁数,汪艾冰都大赵万钧近三轮,永定门外横行混混半都是他人,饶是如此,他还得忌惮着赵万钧。
虽说赵万钧不走黑道,可他手下那些兵端着枪杆子,可不管你是黑道还是白道。
汪艾冰继续赔笑道:“九爷您消气,都说您鉴字赏画造诣颇深,这有幅刚送来唐朝名画,本想着赶明儿拿去您府上请您替赏赏。您来得巧,要是看上您就收下,就至于这不长眼东西还是交给来办吧,免得劳驾九爷动手。”
赵万钧示意下,勤务兵松手,六子惨叫着扑跪在汪艾冰脚边。
汪艾冰也是见过大场面主儿,看到眼前这阵仗也只是稍稍愣下,转而便向赵万钧恭恭敬敬作揖:“九爷,稀客。”
“你人?”
“是天桥赌场盯差,他犯事啦?”
几个正在厢房打牌年轻姨太太听见响动,全都跑出来瞧热闹,看竟是九爷来,纷纷生出些女人春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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