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万钧颗坚硬如铁心都快碎,沈惜言每说个字都像把带刺小锤子,全往他心口上招呼,边砸还边划拉。
他凑到沈惜言耳边,低声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什时候生过你气?嗯?”
“那天在欢乐厅,你说要把逮起来,关禁闭。”
“那也说过不会让你受委屈,忘吗?”赵万钧粗糙大手下下轻捏着沈惜言后颈,“是没护好你才对,你都没怪食言,哪能怪你呢。”
沈惜言没说话,直接把头埋进九爷怀里,憋整天没流出来眼泪统统蹭在九爷胸口上。
他从未见过这样九爷,面色铁青,满脸杀气,让他害怕却莫名心安,至少九爷脾气再大也不会欺辱他,最多可能会嫌弃他,然后远离他……
窗外月朗星疏,整条胡同死寂同车里连成片,只有夜色深处偶尔几声猫叫。
沈惜言知道九爷现在正在气头上,可想到六子他们可能已经在九爷面前构陷自己,他便说什也忍不下去。
“九爷,不是故意,也不知道怎回事,醒来就……”
沈惜言咬着牙,说不下去。
,哽咽出声。
赵万钧原本怒气冲冲脚步猛然顿在那,随即胸腔都剧烈起伏起来。
眼前沈惜言团在角落里,被反绑双手,扒光衣服,只有腰间系条枕巾,白瓷般皮肤上缀着零星淤青,眼尾抹脆弱红。
这哪里还是他心心念念带刺小玫瑰,他还没来得及捧手心里,竟被人糟蹋成这样。
赵万钧两步上前,捞宝贝似地将人往怀里用力搂,抬手就要冲追进来六子开枪,沈惜言害怕地往他怀里躲下,他堪堪停住扣动扳机手。
多丢人呐。
赵万钧低头看着沈惜言眼里泪花,心里头火“蹭”下,就快憋不住,可到嘴边却变成哄人话:“有什想说以后再说,说什都成,听你讲个够。”
“没睡那女,他们都是骗子,找讹钱。”
“知道小东西,你安心眯瞪会儿,睡醒就到家。”
“怕你生气……”沈惜言执拗地看着九爷,即使再累再困,也不敢就这轻易闭眼。
小家伙还在呢,开枪崩屋子血,还不得把人吓坏。
赵万钧句话没说,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扯台布裹在他身上,出门时候脚把妄想阻拦六子踹出三米远。
沈惜言紧紧揪着身上台布,思绪迟钝地瞪着天上月亮,原来外头天都这黑。
他把今天整天太阳都落下。
从后院仓库到汽车路上,沈惜言直瑟缩在九爷臂弯里,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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