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替你去跟严伯伯说声。”
“别,这次就当长教训,以后见赵九爷绝对绕道走,你也别跟他走太近。”
听到“赵九爷”三字,沈惜言就跟被什烫样,差点儿碰翻手边双耳珐琅彩花瓶,不过好在严书桥早就困得迷迷瞪瞪,压根没发现他异常。
“跟他,平日走得很近吗?”沈惜言背在身后手不自觉攥起拳。
“何止是近,你才认识他几天呀,就差黏在他身上,都说他们姓赵不是什好人。”
这几日来,他直掩耳盗铃、妄图压抑可怕东西,终于还是与他面对面地现原型,直勾勾盯着他,叫他不敢擅动,也无处可逃。
他愣愣地望着水中如恐惧般扩散波纹,心脏突突直跳,耳边依稀萦绕着苏宴笙断腿时声嘶力竭惨叫,眼前浮现出泡到发胀、缠着水草尸体。
还有那句人群中传来那声戏谑——看吧,男人喜欢男人,不得好死,这就是违背伦常下场……
他知道,九爷昨晚说不过是句普通玩笑话,像九爷这般英明神武男人,又怎会甘做他人口中异类?
可就是这样句玩笑话,却如同狠狠拳,翻起他深埋恐惧,正中他命门。
?”
“因为他是怪物。”
“宴笙哥哥才不是怪物!”
父亲收看热闹表情,冷笑声,满含轻蔑道:“小孩子家家,懂个屁,这是他应得!断袖分桃,大逆不道,男勾引男,不是怪物是什?怪物就该被世人唾骂,遭乱棍打死,死连祠堂都不收,最后变成孤魂野鬼!”
……
而现在,他急需个答案,自己究竟是不是……
是不是那个会不得好死怪物。
天没亮,时候还早,沈惜言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他穿好衣服从二楼下来,正巧撞见跪在客厅脸菜色严书桥。
“书桥,你怎这是?”
严书桥闷闷道:“被爸罚,昨儿不该带你去欢乐厅。”
“不,不是……不是怪物!”
沈惜言低吼着从噩梦中惊醒,父亲说那番话时略带狰狞表情还犹在眼前。
天色熹微,窗外片压抑青灰,他在七月初晨燥热中出身白毛汗,连手都在抖。
他翻身下床,逃也似地冲到水盆旁往脸上扑清水,直到完全清醒才停下来,撑着铁架直喘粗气。
房间昏暗,晃荡清水倒映出他苍白脸色,犹如苏宴笙投河那日,吞没倩影秦淮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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