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言呆立在那儿,整个懵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本打算就这把病挨过去,没想到只在车上提嘴,九爷就上心,还想得如此周到……
他这些年来背井离乡,虽说衣食无忧,日子过得也逍遥快活,却再没感受过亲人照料,今日突然有个人这想着他,还是个认识才两天人,他心窝子都热乎不少。
他喃喃道:“劳烦九爷记挂。”
小玉替沈惜言把药拿回房,严昌平差人在大院里收拾个亭子出来,摆上茶水,专门给赵万钧和沈惜言说话用。
“九爷怎知怕苦?”随赵万钧坐下,沈惜言还是忍不住问。
时笑意盎然:“睡饱?”
“睡饱。”沈惜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颔首道,“不知九爷要来,久等。”
“这事怨,明知你舟车劳顿,却还是挡不住想来见你。”
沈惜言心弦微微颤,抬眼却对上赵万钧坦荡目光。
严昌平拍拍长褂站起身,抖着山羊胡呵呵笑道:“九爷是严某敬佩之人,惜言又是犬子发小儿,想不到九爷跟惜言竟也是好友,瞧瞧,天赐缘分不是?”
“昨儿在保卫厅,你连杯龙井都喝得皱眉,不是怕苦是什?”
沈惜言不免又惊讶几分,原来九爷连这点细枝末节都记下。
看着严昌平几乎笑没在皱纹里眼睛,沈惜言想起昨日傍晚,严书桥说他们全家都讨厌姓赵。可眼下除严书桥个人在旁边搓火,严家上上下下显然都在讨好赵万钧。
“今儿两位贵客聚首,是严家荣幸,且吩咐下去,做桌好菜款待二位。”
“午饭就免,是专门来给沈惜言送药,司令部还有事,和他再说会儿话就走。”赵万钧指指桌上药包,冲沈惜言道,“药方在里边,都是治风寒咳嗽成药丸子,也省得你怕苦喝不下去。”
“哟,惜言害风寒?怎没跟严伯伯说呢?”
严昌平惊讶,沈惜言比他还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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