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你为什要抱歉呢?
祝君盯着安睿看,他发现安睿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他面前流
“你是特地来找?”祝君低声问。
“是,你很爱在图书馆刷夜,喜欢第三层楼靠右手边阅览室,般会坐在倒数第二排。你去洗手间时候,会用张白纸遮盖住自己写过笔记,还会把书本随机翻到页,倒扣压在上面,很容易就找到你位置。”
祝君读大学时候,安睿过来找过他几次,他倒是没想到,安睿连这点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你为什不在座位那边等?”明明在那边守株待兔就好。
“想快点见到你。”安睿向前走步,越过相对礼貌距离,“也想抱抱你。”
,但被安睿握住只手腕。
安睿低垂下眼,缓慢地说:“先洗手,然后,再和你聊聊。”
聊什……
确定祝君不会轻易离开,安睿松开他手腕,将双手伸到水流下,认认真真地洗手。
祝君手腕上残留着冰凉触感,他盯着安睿交叉搓弄手指,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时之间,分不清涌上心头情绪是震惊,还是慌张。
祝君后退步,他说:“想说话,在那封信里,已经说得很明白。”
“没有拆那封信,”安睿给出令祝君惊讶答案,“不看信话,可以假装你只是出门旅游,总有天,你还是会回来。”
“那你怎不继续假装下去呢?”祝君试着讽刺安睿,但他发现因为他最近过得太愉悦,已经很难积攒出来伤害人话语,“你为什要来找,安睿?”
“因为太痛苦。”安睿没有再前进,反倒后退步,他抱着自己胳膊,那是个很没有安全感姿势,“想看到你,想离你近点。”
“不想看到你,也不想离你近点。”
安睿洗过手,抽出环保纸巾,先递给祝君,说:“擦把手。”
祝君接过纸巾,他边擦手边思考,接下来该怎办——他甚至不知道该和安睿说什。
事实上,这几个月以来,他几乎没怎想过安睿,也没怎感受到分别痛苦——他已经习惯没有安睿生活,也可以将没有安睿每天安排得井井有条。
“来这里拍戏。”安睿收祝君纸巾,连同自己纸巾起,折叠成方块扔进垃圾桶里,“当然,也是提前知道你在这个学校读书。”
祝君没问安睿为什会知道他在这里读书,互联网大数据时代没有秘密,他没有拒绝过同学拍照,或许他照片流传到网上,被某个粉丝看见,粉丝看到,安睿差不多也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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