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开个玩笑。”
“什?”
“爱你。”
祝君看向邵东,他眼角已经有细小皱纹,但依旧显得那风度翩翩、英俊儒雅。祝君想到十多年前,邵东穿着校服,从学校走廊里远远走过来模样。
“怎会走不开……”
“十个亿项目,随时都可能会有变动,必须靠他镇着场子。”
但人总比钱更重要吧?
“再说,他回来也只是添乱,妈妈看到他,就会想起这多年委屈。”邵东向祝君方向走几步,他身上带着极淡烟草气味,“抑郁心情并不利于术前准备和术后恢复。”
“伯母定会好。”
祝君没附和这句话,他赞同邵妈妈观点,但他如果附和,从某种层面上,是伤害邵妈妈——她为她爱情,失去自由,失去事业,失去尊严,最后,连健康都快失去。她可以大彻大悟,但外人总不能跟着说她选择是错误。
邵妈妈脸色很差,只说几句话,又合上双眼——昨晚她太疼,几乎失眠夜,只能在白日里勉强睡会儿。
祝君确定她睡着,仔细地帮她掖掖被角,悄悄地离开房间,房间外走廊里,邵东正在抽烟。
祝君看他几秒钟,不得不提醒:“你烟灰容易烫坏地毯。”
“你关注点总是和别人不太样,以为你会安慰几句。”
如果那时候,邵东对他说这句话,或许他会怦然心动,选择爱上他——毕竟那时候,他是那依赖他。
“不要说你都不确定话来安慰,”邵东站在祝君面前,他比祝君高半头,微低下头时候,似乎很容易就能亲到那人脸颊,“不需要任何安慰。”
“会儿问怎不安慰你,会儿又说不需要任何安慰,你这人真是反复无常。”祝君仿佛毫无知觉,又像只是站麻,动动小腿,后退几步,离邵东远些,“读书时候,你就是这个脾气,总摸不透你在想什。”
“如果让你知道在想什,那也太危险。”邵东轻笑声。
“如果不知道你在想什,会觉得你太危险。”祝君叹口气,打算结束这个话题。
“祝君。”
“还没到安慰你时候,”祝君已经戒烟很久,他谨慎地和邵东保持点距离,“抽烟对身体有害。”
“你夸过抽烟姿势好看。”邵东抛出句话,也没看祝君反应,掐烟头直接扔进垃圾桶里,“不过你大概忘记。”
其实并没有忘记,但这种时候,默认忘记,或许更合适。
祝君换个话题:“伯父什时候回来?”
“他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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