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从裤兜掏出烟盒,抖出枝烟,想离场透透气,等开始时再进来,江新停却突然撞进他眼底。
少年初成,骨骼已十分清晰,个子拔得很高。小孩穿身红色队服,左手戴黑色护腕,乌黑柔亮发,眼睛很亮,似乎全场聚光灯都被他收入眼底,他将包里键盘掏出来放在台上,专注地检查耳机。
程思稷搭在栏杆上手腕顿,枝未及点燃烟从二楼坠下去。
或许是电竞选手视力敏锐度,那根白色细线划过余光瞬间,江新停仰头抬眸,框定护栏边穿黑色高领毛衣程思稷。
目光先只是无感情掠过,忽而又折返,黑色瞳仁里冰冷光变成漾开湖水,他认出他。尽管已过8年,但程思稷变化不大,在众多五官深邃、身高出众欧洲人中,程思稷依然英俊得刺目。
江新停笑起来,眉眼像下被点亮,他高高扬起手臂,隔着山呼海啸千万坐席朝程思稷挥手。
经年仍辨识,于人海被命中,总是叫人产生被珍视郑重,程思稷胸膛里燃起火,将四肢百骸都温热。但他向不擅表露感情,手指不自在地蜷蜷,最终还是提到耳侧位置,幅度极小地挥摆下。
抽烟想法作罢,之前气闷难耐被这个小孩全然冲散。他好像又忽然充满耐心,可以为他包容这世间所有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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