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英兰幻想自己今后人生会想这样云朵样灿烂,所以,当她妈问,“你真要这样吗?”时候,她没有回答,而是头也不回地离开那里。
但没想到,到底所有切都是场幻梦。
她心气儿高,不肯吃亏,
“但星星是你养大孩子,他是个好孩子,你知道。”吴征说:“无论他是不是同性恋,无论你接不接受他是个同性恋,这件事情都不会改变。他是你孩子,他很爱你。你不能因为他是同性恋,就否定他切。”
沈英兰很久都没有说话,好半天,她才颤抖着嗓音说:“……是,这是养大孩子,他像,他像……”
沈英兰突然捂住脸,呜咽声:“他倔啊,他太倔,他怎和样,样……”
她突然说不出话来。
沈英兰想起年轻时候,她和家里闹着要和梁咎在起。
吴征回到病房时候,沈英兰还在发呆,她脊背伛偻下去,像是瞬间苍老,被抽走身体里所有能量。
吴征叹今天不知道第多少口气:“你说你,明明是想星星好好回来和你聊聊,怎就又说些难听话。”
沈英兰隔很久,才说:“像你样,做不到。”
她说话都很废力气,卡卡,像是机器人。
“这久都做不到?”
他们家里在比z城还要偏僻小镇上,家里并不富裕,她是家里老二,上头有个聪明懂事大姐,下头有个被全家人宝贝弟弟。
她在夹在中间,成绩平平,表现平平,直不被重视。她存在所有意义,似乎都只是为姐姐和弟弟。
这时候,来小镇采风梁咎出现,艺术家浪漫和深情下俘获她。
纵使全家人反对,她也义无反顾地和梁咎离开家乡。
临走时候,她妈就站在他们家土房子面前,目送着她。那天阳光很好,傍晚时分晚霞灿烂,全是不似真实彩色云朵。
沈英兰能和吴征直相处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有个同性恋女儿,且他对此态度十分开放。
沈英兰很难以理解,但同时又很好奇,这到底是怎样做到。
“英兰,其实直都和你说过,如果你确实无法理解这个事,你不是非要像这样去对待它。”
“……”
“某个同性恋对你造成伤害,你确实不应该上升到所有同性群体,包括处于同性群体里星星。但是同样,你受到伤害是真。人们都常说,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因为同性恋受到过伤害,因此对同性恋群体感到恐惧或排斥,都是正常,你无法理解也是情有可原。没有人,哪怕是星星,可以以此来责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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