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知道过多久,外面门才突然被打开,外界带来光亮有瞬刺眼,他却坐在地上动未动,神经还停留在那个封闭狭小空间里。
“这几天好忙,你又犯什错吗?”男人扯扯领口蹲下身,轻轻安抚着自己肩膀,“都结束,先出来吧,发抖发得好厉害。”
他看着男人,似乎停滞脑子才终于开始缓慢转动,只是嘴唇嗫嚅半天只声音嘶哑地叫句发音别扭爸爸,这句爸爸叫出来后他似乎才意识到切都结束,他紧紧抓着男人手臂就像抓住唯救命稻草,再次开口时声音里是止不住恐惧和哭腔。
“错爸爸,错爸爸,错错……”
“没事。”男人搂搂他肩示作安抚,“说说看,这次是犯什错,嗯?”
齐衍泽做个梦,梦里四周片漆黑,他跪在地上埋着头混身都在发抖,狭小逼仄室内只有无尽黑暗裹挟着他神经,铺天盖地叫嚣着要把最后丝理智也给摧毁,痛苦压抑沉闷崩溃在密闭空间里刺进自己身体,连逃避和藏匿也无处可寻。
起初他还会撞门,疯狂磕头,机械式道歉,到后面麻木被幻觉替代,黑暗里感官被剥夺让他开始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无数次眼前闪过画面都变成被吞下那只仓鼠,就像老式录像机断带,黑白色星点和停顿,帧帧在捕食吞咽过程中来回倒放,连挣扎动作都像是被放到最慢速率,研磨碎逼着人反复品尝,同时伴随就是那些神经式洗脑话语。
“是爱你衍泽,爱你人才会让你看清什叫弱肉强食社会。”
“你价值不过是成为让爸爸满意商品,是爸爸给你现在所能享受到优渥切。”
“你和其他同龄人不样,你有优越于他们任何人外貌和智商,你得学会利用和伪装。”
“奖学金……”他虚弱地咳两声,
“如果连这点成绩都不到,不是蠢是什?”
“你应该学会不择手段去获得任何你想要东西,明白吗?”
他面色扭曲地跪在地上哼哼,努力想要摆脱这些幻觉和话语,于是只能拳拳用手砸向自己脑袋,甚至记不清过多久直到幻觉快消失脑袋剧痛,连喉咙里也发出带着痛楚压抑闷哼,手才因为崩溃和精神疲惫又无力地垂下手去,反反复复陷入这样死循环。
就像个不断在重复播放视频,直到他缩在墙角意识涣散自言自语,整个人就像个没有灵魂脱线木偶,眼睛里只剩下泛着血丝,看着诡异又可怖,在黑暗里精神已然达到临界边缘开始摇摇欲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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