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纪年脸颊逐渐恢复血色,心里像是流淌着滚烫岩浆,热意直冲到眼眶,酸涩中又带着浓得化不开温柔。
他微微笑下,说:“所以,你只会道歉和说要追?”
仲星燃怔怔地望着他,只听他又轻声道:“不考虑下,让做你男朋友吗?”
他连追人都不会,说这些会不会惹得闻纪年不开心?
仲星燃垂头丧气地说:“对不起,嘴笨,不会表述这种意思。从来没这喜欢过个人,也没有任何表白经验,你知道家里向来管得严,很多次都告诉,即使谈恋
爱也要步步来,不能太心急对待人家。可……每次和你接触就忍不住,好几次你睡着,都想……想偷亲你。”
他脸上写满自责,和深深不知所措,却又只能说出他全部想法。
就像王尔德故事里,那只捧着用自己心头血染就玫瑰夜莺。他捧着自己那颗炙热真诚赤子之心,直白地在闻纪年面前剖开,用最笨拙方式告诉他,爱你。
上层薄雾,喉头哽得他很痛苦。
他深呼吸好几次,才克制住颤抖身体,正想开口说点体面话,不让对方下不来台。
闻纪年忽然问道:“你真能接受同性恋吗?”
“什?”仲星燃呆愣愣地抬头看他。
闻纪年脸色并不好看,洗完澡后红晕已经褪去,只留下惨淡苍白。
闻纪年这次终于弄懂他意思。
他盯着仲星燃看许久。
这个笨蛋被道德绑架束缚那久,总觉得哪怕碰他下,都是对心爱之人亵渎和不敬,可身体真实反应又让他屡屡“犯错”。
在这自拉扯状态下,他居然还在傻兮兮地问他要个“追求他”首肯。
怎能有人,这单纯,又这热忱。
他自嘲地笑笑说:“今天才肯定这个猜测,没想到你刚刚话,又让感到不确定。仲星燃,你为什会为这种事道歉?喜欢个人,对他产生绮念难道不正常吗?还是说,你潜意识里仍然接受不同性恋?”
仲星燃逐渐明白过来,他猛烈地摇头,“没有接受不,……对其他男生都没有这种想法,唯独对你会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性恋,但是经常会想靠近你,想闻你身上味道,想亲你,想抱你,想……和你做那种事……”
“如果这算是同性恋话,那应该,是吧。”
他声音越来越小。
他生怕闻纪年觉得自己不喜欢他,于是只能说出最真实想法,可说着说着又怕唐突他,正常恋爱不都应该从牵手、拥抱慢慢开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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