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着脖子，缓缓从雾气深处走来，露出
张皱成团
脸。
江天涯边揉着脖子，边骂道：“这该死梦妖，
梦见寻
壶仙界琼浆，便躲在东山不尽日晚霞桃树下，独自啜饮。那酒醉人，不过喝小杯，便醉三百年。醒来后又喝，便又醉三百年，头都给喝大。”
“你还好意思说呢，酒鬼。”渺思魂声音响起，他
他指尖收紧，紧紧掐着袖袍边上衣角，看上去似是有些紧张。
“阿识……梦见什
呢？”
谢识看见宋魇攥紧指尖，看会儿，才抬起眸，看向宋魇脸，说道：“……没什。”
“你……又梦见何物？”谢识又问。
须臾，宋魇似是勉强，又似是悲伤地笑笑：“梦见……成这世上最厉害魔，天上地下，独无二。只是，阿识却不见。”
谢识拧着眉，捂上自己胸口。
他见宋魇迟迟不过来，便缓缓走过去。
两人离得越来越近，宋魇面容也在迷雾之中，越发清晰。
是那张，在他十层梦境中，如出辙，妩媚而昳丽脸。
他静静地看着谢识，像极谢识梦里模样。
，连忙挽手掐诀，追寻梦妖下落。
可他竟然探寻不出半点梦妖气息！
谢识心里浮起股极为不好预感。
这只梦妖手段诡异，此番让他们入梦，看样子只是在拖延时间。
他是要做什？
他抬起纤长睫羽，直直地对上谢识视线，那双漂亮眼睛里蒙着层阴翳，偏执而痴缠地说道：“无论如何，都寻你不到，只好……”
“只好什？”谢识问。
宋魇提起唇角，露出个残忍而冰冷笑：“只好，将这个世界……”都毁。
“嘶……”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倒吸凉气声音打断。
是江天涯。
谢识呼地吐出口气，将手从心口放下，散去脑海中胡思乱想，才专注地看着宋魇，问道：“你方才可是也入梦？可有受伤？”
宋魇表情在瞬间，有些怔愣，似乎并没有想到，谢识会是这个反应。
但他很快便收敛好表情，恢复到往常模样，柔顺而依赖地看着谢识，乖巧地点头，道：“入梦，但没有受伤。”
谢识松口气：“没有受伤便好。”
“阿识呢？”宋魇垂着睫毛，轻轻发问。
“阿识。”谢识忽然听见宋魇声音。
他回头看去，层层迷雾中，个熟悉身影站在不远处。
不知为何，谢识想起最后层梦境中，宋魇远远站着，那个带着悲伤眼神。
仿佛是条件反射般，他胸口突然泛起阵疼意。
那是十次被穿心而死残留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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