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掌心如他刚才所想那样，沾满自己心头血。
谢识没有反抗，只是怔怔地看着这方天地。
他想起来
。
他在
场迷梦之中，遇见宋魇九次，每次，都为护他而死。
而如今……是他被杀死第九次。
他怔怔地，将自己手，从胸前拿开，看着自己掌心。
白净，上面掌纹清晰可见。
可他恍惚间，又好像看见自己手上，沾满自己心头血。
谢识总觉得自己，仿佛坠于场迷梦之中，飘飘荡荡，不知身处何地，处处都透出不合理之处，却又叫人难以察觉。
尤其是同孟惊雪对招之后。
可孟惊雪仿佛没有听见这句话，他眼睛眨也不眨，那双漆黑眼睛，没有焦距，却又直勾勾落在谢识身上，带着种空洞木然感。
他肢体僵硬，就好像是个提线木偶般，将手中寒魄刺向谢识，嗓音字字如冰：“那你便去死。”
谢识抬剑做挡，剑身相撞，发出声清脆剑鸣，巨大灵气波从剑身相撞地方炸开，两人都承受不住这样被强烈压缩过灵气，各自退开几步。
谢识有些疑惑地看看手中剑，又疑惑地看看孟惊雪。
他为何……觉得这步，有些似曾相识？
识与傀师搏斗，最后再度被穿心而死。
……
直到第九次。
第九次场景，比任何场景，都更加清晰、明目。
谢识已经死八次，在修仙界各个地方，均穿心而死。
这种违和感与熟悉感，愈发强烈，强烈到谢识头脑愈发清醒，几乎要让他从迷蒙状态之中清醒过来。
谢识拧紧眉。
他马上……就要想起什
。
而孟惊雪却抓住这个空隙，双指并拢，带着冰蓝色灵气划，驱使寒魄刺破长空而来，穿入谢识胸膛之中。
鲜血点点染红谢识衣衫，他却好似不觉得痛般，白皙地指尖摸上自己流血胸口。
就好像，已经发生过类似场景。
谢识觉得自己好像忘记很多事情，胸口泛起阵阵疼痛，他脸色苍白，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胸口。
……啊。
谢识突然觉得有些恍惚。
他为什会捂着自己胸口呢？
第九次，蛮荒外，黑山悬崖之巅，他看见个，本不应在此处看见人——
孟惊雪。
明月高悬，他站在寒月之下，白衣赛雪，寒魄指在他喉间。
“交出本尊道侣。”他双眼冷漠，如无机质黑石，目光沉沉，落在谢识身上。
谢识将宋魇挡在身后，冷声说道：“他不是你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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