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所做
，也许比杀
个人还要过分。
他是……想要掠夺谢识力量，再将谢识留在自己身边，永永远远。
【如果你想永永远远地让他留在你身边，就更应该夺琉璃心，不是吗？】那个声音在他脑海中，继续蛊惑道：【那把匕首只有你能控制，也只有你，能将这把匕首插进谢识心脏。】
宋魇颤颤眼睫。
他知道，自己确应该这
做。
宋魇本是这想，直到谢识拧着眉，将他藏进袖袍中手点点捉出来，用温润灵气，将他手上伤口治愈。
“不疼吗？”谢识轻声问。
这声音里没有宋魇所预料冷漠与厌恶。
宋魇没想到谢识反应会是这样，诧异地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
那双浅褐色眸子里，是如既往地担忧。
宋魇心脏又是跳，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会这样。
谢识坐在床上，微蹙着眉头看他，唤道：“过来。”
宋魇抿起唇，却还是听他话，步步走过去。
他垂着脑袋，声不吭。
很缓慢、很缓慢地走到谢识床前。
，仿佛没有焦距，茫茫然望向前方，好像成座没有灵魂雕塑。
直到注意到谢识视线，他睫毛才不受控制地颤，从这种沉默如死水状态里脱离出来。
他想将自己手往袖口里藏，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
以往若是受伤，他巴不得这个伤口能扩更大些，叫更多人知道。
这有这样，他才能利用别人好意求生。
谢识看见宋魇从眼睛里，滚出两滴眼泪，又迅速融于海水中。
不是他平时拿腔捏调地哭，而是静静地，淡淡地，从眼角溢两滴眼泪出来。
谢识心头蓦地酸。
宋魇看
怔愣好半晌，他才从喉咙里，挤出声干涩：“……疼。”
谢识叹口气，将他手放下，看着他问道：“方才是想做什？你想杀
？”
宋魇被问得浑身震，谢识字字，好像小锤子似敲入他耳中。
让他手脚发软，丧失所有反驳狡辩欲望。
……他当然不是想杀谢识。
他想，谢识总该对他失望吧。
宋魇以为自己会得到谢识冷漠厌恶眼神，或者无情斥责，要赶他离开。
……没关系，反正他就是这样魔，就如洛九歌所说那样。
他又不是第次被赶走。
他早就已经习惯。
但今日他却不想让自己伤口被谢识瞧见。
他不想……让谢识想起来，他举起那柄匕首。
脑海中，那个声音还在叫嚣个不停，但宋魇已经没有心思，去分辨他到底在说什。
因为谢识在叫他。
“宋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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