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红霞见洛九歌脸色不好，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真
就这
让谢识大人走
吗？”
洛九歌从思绪中回神，轻笑
声，似是自嘲：“深海太冷，他住不惯。”
“可您都……”红霞咬着唇，有些心疼：“您都准备好结契大典。”
洛九歌抬头，望望这方大殿。
到处都牵大红鲛纱，只等着迎娶鲛皇王后。
直到二十年前，洛九歌恢复记忆，才知晓，那些根本不是预言。
个人行走于天地间，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洛九歌并不意外于谢识敏锐与疑惑。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谢识总认为自己并非神明？
洛九歌蹙着眉，他本以为，黑沼侵入，只是想要破坏这方世界。
难不成……还有别隐情？
谢识察觉到壁画与现实不对之处，洛九歌自然也发现。
避水珠确是意外，可他让谢识穿上红色鲛纱，却也存私心。
初见谢识，他便穿席红衣，红衣如火，烧灼着洛九歌眼睛，敲击着他心膜。
所以，再次相见时，洛九歌给谢识件酷似嫁衣鲛纱。
以达成他心里不可言说，也无法被满足绮念。
九歌，接着道：“你们不用感激
。”
洛九歌静静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话。
谢识再次仰头，看向壁画。
他这次看是壁画上弥留之冢。
那是方用同族枯骨，以同族亡魂搭建城墙，护佑这方海域上千年。
“知道他不会留下来。”洛九歌摇摇头，苦笑道：“只是总怀丝期望……”
他银色睫羽垂
他捏着眉心，有些头疼。
宋魇原本只是只最低微如尘魅魔，却不知因何，修为大涨，如今实力深不可测，恐怕不在孟惊雪之下，甚至远高于孟惊雪。
高到将自己魂剖三份，还能安然无恙。
只是这只魅魔算计太多，剖出二魂四魄，魂二魄镇在万象，另外魂二魄却不知所踪。
算来算去，连洛九歌也看不清楚，宋魇究竟要做什，又究竟隐藏什。
只是不想，这件鲛纱竟成处破绽。
数千年前，黑沼降临，在鲛人族即将覆灭之时，观世镜现世抵御黑沼进攻，并将其封存。
封存之时，观世镜上方投出道硕大影像，青衣少年手握观世镜，将黑沼封印。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预言之景。
包括当时洛九歌。
若没有弥留之冢，鲛人族恐怕早就在黑沼侵蚀下，消失得干二净。
谢识轻叹声，低喃道：“……是你们救自己。”
*
谢识与宋魇离开。
洛九歌回到主殿，沉默地坐在王座之上，好半晌才叹口气，脸上浮现出丝微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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