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畏惧失控。
潭宁栩说:“觉得你本末倒置。其实人活着是活拥有那刻,不是两手空空漫长岁月。如果你都不去拥抱,那怎算活过。”
潭淅勉隔着烟看她,眼神很古怪,似乎觉得从她这样个病患嘴里说出这通透又老神在在句话是件很奇怪事。
潭宁栩伸手去接檐下落雨,掌心濡湿:“你们都觉得疯疯癫癫,觉得是想不开,其实也不是,知道宋东凭没,也知道错在也好,不在也好,未来还很长。
“只是太想活在那刻。”她同情地看向潭淅勉,“而你却连这刻都没有。”
不好喝。”
喻呈又看向潭淅勉,用眼神询问。
潭淅勉笑下,回看他,语气随意:“你点什,和你样。”
简简单单句话似有魔力,喻呈又觉心跳失速,连跨两级台阶冲进雨幕里,朝奶茶店奔去。
潭宁栩来不及递出伞悬在空中,看向淋漓里愈来愈小渐远背影,卫衣帽绳甩在身后,运动鞋踏起水花,她转头望向潭淅勉:“真是魔怔。有伞都不记得拿?”
作者有话说:
妹妹主桌预定
又说:“你最好能珍惜。”
“确实想过。”潭淅勉掸下烟灰,好像短暂停顿才得出结论,“但好像和他谈不行。”
“怎不行?”
“就是因为他是认真谈,所以不行。”
这话听起来滑稽。难道不认真,骗感情,他就可以?但潭宁栩明白他意思,这些年,她太知道他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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