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碌碌,骨碌碌。
喉结碾动,随着那口冰凉酒液从口腔落入肚腹,头晕目眩,那张纸被彻底展开,喻呈被迫目睹上面答案,像看着这个即将展开又必将到来夏天。
光明,不知道光明在哪,如果光明是抛弃旧,迎接新。
喻呈抬起手,看着空空如也掌心,好像没办法像对方那样洒脱。
“没拿饮料,没法跟你干杯。”
潭淅勉就笑,将自己啤酒递过去:“喝。”
喻呈转头看向他,刚刚这人喝大口酒,黑暗里躺着对不准,漏下来酒液把衣领全沾湿,在微醺酒气里,他们在黑暗里对视,在彩色光里对视,鼻尖几乎抵着鼻尖,喻呈听到自己震耳欲聋心跳。
动,滑过高挺鼻骨,锋利下颌,抚摸翕动眼睫,没表情时显得很冷酷,笑起来却像个混球,但偏偏真相是脆弱。
好像快要展开那张写满答案纸。
“今天……考得怎样?”喻呈找不到搭讪话,觉出自己讷言。
潭淅勉笑:“发现你这人……”
顿下,找到形容词:“煞风景。”
“不喝酒。”
“你成年,喻呈,得学点学习以外事。”他眨眨眼,笑得好狡黠,“成年,可以自己出去旅行,可以喝酒,可以谈恋爱。”
咚——
有人麦克风失手掉在地上,骨碌碌地在地上滚。
心事也在滚。
喻呈不说话。
“反正有个学上。”潭淅勉又自己主动交代,“但跟年级第是没法比,你打算报哪儿?宁北?”
“嗯,宁北。”喻呈说。
他服从。潭安林意外让他不想跟喻翰景再争。
“行,挺好。”潭淅勉说着高举手中啤酒,“们都有光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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