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宁栩忽然想,其他专业大概也有很好,但又没有这好。因为宋东凭不学翻译也没有学法律。
东凭把食盒盖好站起来,匆匆走到书柜边,手指徘徊,随后抽下来几本书,“可以从波伏娃开始解,你有空读读看。”
潭宁栩接过书,随意翻看着。宋东凭边削苹果边继续说:“这个命题讨论快百年,非常复杂。现代很多人对于性别讨论趋近极端和片面,但觉得你出发点很特别。”
“怎特别?”
“就是……挺让感动。”苹果皮在他指尖圈圈旋转下来,没有断,他分过来束很有力量目光,“也让很惊讶。”
潭宁栩眼眶微微放大。她很少获取到这种程度赞美。
“小栩,你是个心地很好人,可心地越好人,就越会共情,越会共情就会付出得比别人多。”宋东凭说,“比如你想讨论这个问题,你想改变,你是把这个世界上其他女孩子事也背在身上。你很不起。”
潭宁栩挺直脊背,眼睛很亮:“那以后也学这个……社会学,行不行?”
小孩子心性。宋东凭笑起来,放下水果刀,把食盒盖子推过去:“可以,但不用现在决定。也许你明天又会嫌社会学太穷,觉得做翻译、学法律更好。”
潭宁栩若有所思地低下头,看到面前食盒盖子上被宋东凭削成小块苹果。
自从她有下颌骨脱臼毛病以后,吃什水果宋东凭都给切成小块,不让她直接张大嘴咬,加重下颌骨关节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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