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呈立刻松劲儿,有点脸红,更不敢睁眼,眼皮抖动得厉害。这样看起来像是再生不起气。
“喻老师。”声音下变得更近,潭淅勉支着膝盖附耳过来,带点玩笑气音逗他,“你要是睡着,就当听不见……要是醒着,不生气,晚上到房间来,别被人看见,好吗。”
明明选择权在他,可那种被潭淅勉支配感觉又来。
说可以才可以,好吗?
好。
月好不真实,因为被这问,好像突然想不出答案,就好像问你刚刚做梦里,最好部分是什,往回想时候已经模糊。”
然后潭淅勉就在那里等,等喻呈忍不住要问他回答。可是喻呈还是没有说话。
“还在不高兴啊?”潭淅勉尾音带笑,长久得不到回应让他也泄气,干脆向后靠到玻璃上,他觉得他刚刚已经把话讲得很清楚,再往下说,就只能说,“真没有”,“你是不是不信之类”。太奇怪,不体面,像出轨挽回对象人。他又没有,也好没意思。
喻呈还是不响,像真睡着,他头发长,为躺下把皮筋扯开,松散在颈项上。鱼群游弋阴影从他单薄眼皮和嘴唇上滑过。
潭淅勉把那朵花取下来,喻呈嘴唇顶端不自觉微抿,波光点点漾开又消失,宏大蓝色里,他从潋滟中看出点微妙色情。于是他伸出手,摸摸喻呈脸。
喻呈嘴角抽搐下,有点绷不住笑。但是要生气啊,很生气。就算信你,也要生气。你怎不知道来哄。喻呈想。
所以还是僵着不动,誓要装睡到底。
可手指也不认输,从脸颊寸寸摸到嘴唇,用指侧缓慢剐他唇瓣,动作很耐心,甚至觉出真诚与深情。电流四窜,酥麻感让喻呈难以忍受,这回真想笑,干脆咬住对方作妖手指。
潭淅勉也笑,手指更深入些,挑他舌。喻呈还是闭着眼,自然而然含住,喉结吞咽,唾液沾湿手指和嘴唇,看起来既清纯又下流。
潭淅勉凑近,小声揶揄:“舌头这不老实,还敢装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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