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过去,他现在被社会欺负透,他突然不信她那套说辞,什他不够好,他多占分别人就少分。问题是,别人多占时候,考虑过他吗?他来这个昂贵超市是买最后餐,而这个女人呢,只是来买最普通不过餐,今天吃,明天吃,后天还是要吃。”
“袁颂脑子里就只剩下三个字,凭什。”
“后来他几乎是无意识,路跟着女老师出超市,看着她进哪个小区,哪个楼,然后他把身上几乎所有积蓄拿出来,在她楼下租间房。”
“他想看看在他痛苦那些岁月,这个女老师平凡天是如何度过,他想,从哪里可以击破这种平凡。”
“然后就在第二天,他买菜回来时候,看到前天见过那个男孩,姜潮。”
家庭,母亲身患重疾,还是含辛茹苦将他养大,他学习成绩还可以,但高中时因为被长期霸凌而退学,然后就直在外面打工,可惜赚钱还是没办法维持母亲生命,这年他母亲去世,又遭遇右手受到不可逆工伤,施工方却不想承担责任,明明拖欠他半年工资,最后只付他三个月算作赔偿,就把他赶走。”
“这时候他就不想活,觉得活着没意思,但又没想好怎死,这时候,他就拿着这点工资去超市,想买好点菜,做最后顿饭吃。但是就在这个超市,他看到个人。”
“什人呢?他高中时候班主任。”
“那时候他在高中被霸凌,他跟这个班主任讲过,但这个女老师怎说呢,她说,你也是男,你打回去啊。”
“可是他们人多,袁颂这样跟她讲。”
“那个男孩忘记带钥匙,穿件白卫衣干干净净,
“你得跟他们搞好关系,你反思下是不是因为自己太孤僻。不喜欢你不是个人两个人,你要老师怎办呢,为你个让他们十几个人都不要来上学?大家都有受教育权利。她是这样回答。”
“然后袁颂就想,原来这件事是他错,是因为他不招人喜欢,他不可以剥夺别人权利。他不再告状,不再抗争,就这样他浑身青紫地放弃高考,放弃人生另种可能,也自责十年。”
“十年,本来他早就已经麻木,看到可能也就瞥眼就过去,但这时候他看到个细节。”
“就是这个女老师在拿水果时候,是不看价牌,她拿最贵草莓和车厘子,放进推车里,然后她跟身后男孩说话,那个男孩个子蛮高,她跟他讲话要仰着头,然后脸上在笑,袁颂没见过这种笑,当年他找她讲那些话时候,她不是这样表情。”
“他突然就开始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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