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河小卒,也能食車吞象。喻呈油然而生种破釜沉舟孤勇,将掌心下压。
这里和腹肌触感又不尽相同,要更软些,却轻易将手掌撑起弧度,皮肉里砰砰,心脏沉稳有力,体温也更烫,热度顺着手臂蔓延过来将喻呈引燃。他感觉自己像截正在燃烧蜡烛。
这种若即若离感带来些许烦躁,喻呈只好恍恍惚惚地继续问:“那你这次回来什时候走?”
说完就觉出自己笨拙,可惜不是微信,不能撤回。
潭淅勉笑:“怎?就这想走啊?”
像猫又主动贴过来。
“不是这个意思……”喻呈有点生自己气,手上力度不自觉加大,“想问你这趟待多久。”
喻呈大概初中升高中时候就戴眼镜,算下来也戴好多年,在潭淅勉印象里,他更习惯他面孔上架着副黑色细边框样子,坐课桌边脊背很直,挺文气。
现在没眼镜,之前被遮挡掉部分霍然清晰——得承认他算长得好,头发有些时日没剪,刘海不长不短遮住眉尾,看起来有点港风文艺挂,很标致内双,眼睫微微下捺,垂眸时候会显得很安静。
潭淅勉在国外见多金发碧眼高鼻梁外国人,但太张扬东西反而缺少吸引人气韵。对视时候,潭淅勉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和喻呈身上这份干净又含蓄东西撞个满怀。
“要贴着看取景,眼镜太麻烦,就干脆做矫正手术。”喻呈回答。这样近距离,能嗅到潭淅勉身上男士香水,看清他嘴唇是有点厚度,他曾经亲过,而现在对他仍有致命吸引力,意识到这点后他下意识地抿抿嘴唇。
“你不戴挺好看。”潭淅勉说。
“如果拿到《杏仁》主役可能就不走。”潭淅勉说。
这是要彻底回国发展意思?他要回南京?
简单句话就引发喻呈过度思考,看到他脸上露出忖度愣怔神情,潭淅勉发现自己并不喜欢他这样。
“喻老师。”他打断他思绪,握住对方手腕,缓慢往上带,“换个地方吧。”
越过那道楚河汉界。
是戏谑?还是玩笑?
喻呈在他眼睛里寻找,但似乎只捕捉到真心实意欣赏。这好像又给他某种开口寒暄勇气:“这几年,你在国外怎样?”
潭淅勉捺着嘴角,看上去像是要说“不怎样”,但嘴里说出来却是“还行”。
然后喻呈就等,想等他说说是什样“还行”。大学学什,工作怎样,有没有谈恋爱。
但是等会,发现潭淅勉并没有展开来聊打算。七年,就用这两个字语带过,刚把喻呈好奇心勾起来,就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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