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嵩转过头看着他,双手握紧到微微发抖。
宁栩面无表情地说:“他在家割`腕,被哑叔救下来送去医院,到现在还要定期去治疗手部经脉。后来他在心理疗养院呆年,错过最重要高二。这次他回来,刚开始很不自信,不敢和人打交道,也不敢大声讲话,他失去自尊心,失去喜欢姑娘,还差点失去最好朋友,这场霸凌毁他很多很多。”
王嵩脸逐渐涨得通红,胸口不停起伏,垂在身侧手臂青筋,bao起,慢慢低下脑袋。
“哑叔为给他看病,除要经营那家烧烤店,每天凌晨三点还要起来推早餐车,下午五点准时去医院鼓励他、安慰他。就这点点熬过年,才将他被打散人格重新建立起来。”
宁栩凝视着他,字字清晰道:“而你们,凭什在他回来第天,就妄图重新把他打入谷底?”
女人回家。而哑叔不样……即使周怀峰成绩不好,他也总是跟街坊邻居夸他。不明白,为什他经历那些背叛之后,还能对周怀峰那好?凭什他点都不崩溃?”
他越说呼吸越急促,似是想起什不愉快事,紧紧地抿着嘴看向窗外。
外面黑漆漆,只有几盏昏暗路灯,灯光供电薄弱范围有限,无法照及之处显得阴森可怖,如他暗无天日生活。
从他记事开始,他爸就整天酗酒、打架、找女人,不高兴就把他绑起来抽鞭子,高兴就让他喊形形色色女人后妈。唯独他二姑,说什都坚持让他上学,这才使他勉强读到高中。
小时候他成绩名列前茅,然而每次家长会老师表扬他时候,他爸座位总是空。
王嵩终于崩不住,眼圈刷下变得通红,当被欺凌者经历血淋淋地摆在眼前,他只能难受地喘着气,完全说不出话来,自责和愧疚席卷全身。
当初就是因为他自私不作为,导致个本该活泼快乐人变成现在这样,这等同于活生生扼杀条生命。
宁栩语气缓和下来,劝道:“你和他们不样,你会去光顾哑叔店铺,那
周怀峰有着比他更难堪经历,他妈妈偷人,还怀孕,并且肆无忌惮地压榨他那个哑巴父亲!可是为什那哑巴没有变得像他父亲样,反而还悉心照料着周怀峰?!
他嫉妒!
他不甘心!
每次看见哑叔隔着围栏给周怀峰送饭,或者下雨天骑着带棚子小三轮去接他,王嵩心里就像扎把刀子,将名为“父亲”伤口再次血肉模糊地挑开来。
宁栩沉默半晌,开口道:“你只看见哑叔对他好,你知道周怀峰在休学之后,过得是什样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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