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安静不少,大家都看过去。
景文懒散地站在门口,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手扶着书包肩带,手痞里痞气地放在裤兜里。
他头发极黑,短且透着不羁,每根发丝都像有自己个性似支棱着,但乍看居然还不显得凌乱。
碎发下是双高挑眉毛,以及凌厉散漫眼睛,双眼皮薄薄地覆着瞳孔,微微抬起下颌,浑身上下透着“别来沾边”气质。
钱扬看眼他终于染回黑色头发,重重哼道:“把扣子扣好!说八点到是指八点到,你还真跟块儿来是吧?还不赶紧进去坐下。”
“八点吧,就快。”
李裘说:“等他来就要换座位,你们看座位表吗?”
他前排表示:“看到,们都在说,班草都坐到后排去,后门口肯定要成为观光圣地。”
李裘提醒他,“NONO,栩神可是校草。”
前排笑道:“这话你当文哥面再说遍,请你周病号饭。”
上学期开始,全班都知道他和景文不和。
个班级里,有两个帅得惊天地泣鬼神男生,他们要会成为好到人尽皆磕好基友,要会成为看见对方就相看两相厌死对头。
而他和景文之所以会成为后者,是因为他在运动会上打破对方三连冠——这是对景文而言原因。
对他来说,别无其它,他最讨厌校霸。
景文就是那个校霸。
女生们发出“嗤嗤”笑声,又新奇又胆怯地打量他。个学期不见,他那头绿毛终于染回黑色,上学期他可是因为染发被通报批评。
景文懒洋洋地晃进来,走到第三排男生旁边坐下。
齐浩洋正在偷吃豆沙包,
李裘秒怂,“算,不吃嗟来之食。景文那拳头下来,吃饭直接变吃席,可是记得他在鸣打十英雄事迹。”
宁栩看看他:“也可以让你原地吃席。”
前排哈哈大笑。
正在他们说话时,钱扬踩着人字拖进来。
他身后跟着个人,高大身影挡整扇门光线,足足比他突出大截。
他从来没跟景文说过句话,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彼此厌倦。
在高中校园里,没有什比两个大帅逼关系不好更容易传开,愈传愈烈后果就是,他们关系也随之越来越僵硬,构成完美恶性循环。
到班上后,果然如李裘所言,不出半个小时,宁栩作业被瓜分干二净,连根毛都找不到。
窗外阳光渐渐热辣起来,教室里抄作业人也变得热情高涨,卷子本子满天飞。交谈声、翻页声、倒水声,络绎不绝。
“啊啊啊,写不完,拖鞋哥什时候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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