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怀期待地看向对方,眼底灼烫,像燃着把火。
傅珣神情动容,抬手抹他眼尾,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给徐令妤递来件救生衣,笑着回答,右侧唇边露出个酒窝:“要清完乘客们才能弃船,这是责任。何况们水性都很好,不会有事。”
救生艇刚下放到半,现下高度差比正常高度要大些。两个男人先架徐令妤上船,船员点点人数,又说,还容得下个人。
傅珣和陆荷阳几乎同时说:“你先上。”
说完两个人又都笑,有点苦涩。傅珣将陆荷阳额上湿漉漉乌发向后捋把,指腹抚去他额上雨水,忽而生出点笑意:“是不是你灾星?”
陆荷阳感觉自己眼皮跳动得厉害,他用力闭闭眼,又摇头:“们两个,谁灾谁,不好说。”
已经全部下水,傅珣又领着他往对侧走。因为倾斜角度原因,走过去很是费力费时,等绕到对面,滞留人也已经不多。
“徐小姐?”陆荷阳怔怔,看到徐令妤不知什时候脱掉高跟鞋,在船舷上赤着脚,捡起遗落在地上玩具熊,然后小跑到船沿,将它举起来扔进悬挂救生艇里,个小女孩伸直双臂,喜悦地牢牢接住。
徐令妤满脸都是雨水,卷发湿淋淋地贴在耳后,站在走廊上用力地朝女孩挥手,笑容如云破日出,无丝阴霾。
“你怎还不走?”傅珣皱皱眉,阔步走过去。
看到步来二人贴得很近,几乎是手挽着手姿势,徐令妤猜他们多半是讲开,也不多问,只是笑:“你们不也没走吗?”
是不好说。
怎说呢。
他们是两根伴生藤蔓,他痛造成他痛,他伤引来他伤。
陆荷阳知道傅珣性子,执拗固执,他故意激他,又说:“傅珣,爱人是定要上这艘救生艇,你做不做爱人?”
这是他首次告白。虽然场面仓皇,毫无准备,无畏到不计后果,却并非玩笑。或者说,他已经准备十年,“爱人”这两个字,他只想过赋予傅珣个人。
傅珣还未开口,徐令妤又立刻说:“你解,不要说什你们是男人,是女人之类鬼话。”
她自认年轻,身体健康,并不认为自己只因性别是女,就应该被男人谦让。
听到这边还有人声,远处船员立刻停止操作吊艇臂,遥遥看过来,挥臂高喊:“最后个救生艇,你们快过来。”
后半甲板已经有半没入水里,剩余时间不多,三人快步走过去。
“你不上吗?”徐令妤问那个船员,他看上去很年轻,比他们都还要年轻些,脸部轮廓还是圆滑,没有生长出足够锋利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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