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爱上他,他所做切才有意义。
“等他想起切,会和他解释。
他背影看起来有种大厦倾颓末世感,外套后侧靠腰部位置有久坐压出来细微褶皱,光影在上面雕琢,直到陆荷阳带着那些纹路从视线范围内彻底消失,傅珣走到车门边,将手搭在门把手上。
“唉。”程东旭在副驾上抱着硕大行李包,从边缘露出对杏眼,按下半车窗探出头对傅珣说,“觉得荷阳哥失忆以后,变化好大。”
“是吗?”傅珣淡淡回应,视线上移,从三楼住户窗外苍翠别致花架,直往上追。
“简直像变个人,特别冷淡。”程东旭撇撇嘴,“不过也幸好他想不起来,你之前把人关新庭那,他要是记得,根本不可能跟你回来……”
直到十楼东侧窗户里倏然亮起灯,傅珣转身打开车门坐进去。
在嘉佑市落地,就有车来接,傅珣看出陆荷阳有些精神不济,也没有再违逆他意愿,将他路送到租住楼下。
其实离开嘉佑市不过几日,但两人都有种时过境迁之感,不久前他们曾接吻、爱抚、上床,做过最亲密事,而如今,两人身体间陌生感昭然若揭,他们心照不宣地沉默,像是刚错身而过路人,仿佛再回来不过是两具同样肉体,而早已不是同样灵魂。
暮色浓郁,只余天边道金色霞线,街道楼房上也已亮起灯火。
傅珣先下车取陆荷阳行李,有要送他上去意思,陆荷阳却将手搭在包带另端,谨慎地与傅珣手保持距离。
“自己上去就可以。”
“虽然不这样做话,荷阳哥会有危险,但你不说……”程东旭忽然从后视镜与傅珣带着警告意味冷冽目光对上,讪笑着闭上嘴。
傅珣不是不说,而是不知道怎说。
倘若之前他还有那点点自信,认为陆荷阳会在意他生死、过得好坏,他情感和婚姻,而现在他拿不准失忆陆荷阳会如何反应。他或许只会淡漠地听完,祝福他百年好合同时疏离地表达感谢。
而他解释并非想换来他感恩,他要,是他爱。
为此他不惜耐心地狩猎,温柔地靠近,不惜像西西弗斯推石头样,遍又遍重新开始。
傅珣紧紧手指,最后还是松开,将包让给陆荷阳。
“好,早点休息。”他说,“明天接你再去医院检查下。”
“不必。”陆荷阳说,保持着属于兄长善解人意,“如果需要,自己会去。你忙你。”
傅珣不想再起争执,抿起唇保持沉默,但神色还是坚持。
陆荷阳累极,也不理会程东旭告别讨好目光,径直转身朝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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