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学生送,教师节礼物。”
陆珣挑眉。
“你昨晚起来过?”陆荷阳忽然问。
陆珣怔怔,回答:“饿,起来找吃。”
不等陆荷阳再提出问题,陆珣又说:“假如你记得话,昨晚没有吃饭。”
“是嘴漏。”陆珣说,“喝水洒。”
“你这不是嘴漏,是喷壶。”
最后两个人只得睡到张床上,陆荷阳背对着陆珣,全身都绷得很紧,每个毛孔都能感知到背后多个热源。空调在二人头上嗡嗡地响。
他紧张夜,直到实在撑不住睡过去,陆珣没碰他。
可到底不习惯身侧有人,睡也睡得不深,到凌晨又醒回,依稀听到地板被踩踏细微吱呀声,他闭着眼探手摸摸,身侧是空,枕上徒留个冷掉凹痕。
不过直到昨夜那场欢爱,陆荷阳发觉,让他产生感觉,不止是18岁陆珣,还有28岁,或许还有38、48、58岁,那不是青春期蓬勃性欲,不是悸动,不是刺激,就是陆珣,只能是陆珣。
他弟弟,陆珣。
回到家时候,陆荷阳惊讶地发现桌上竟真摆着两幅碗筷、三盘菜,排骨汤凉透漂浮着白色油花。
“你真做饭?”
陆珣走过来将碗筷摞起,然后神色平静地将盘子里菜转身倒进垃圾桶:“你不吃,就算。”
陆荷阳知道自己不该感到歉疚,但这种情绪还是像恣意生长藤蔓,让他从质询方变成理亏方。
他噤声,出门前,陆荷阳再次说:“晚上回来吃饭。”
他今天天课,中饭般是在学校食堂解决。上午课结束时候恰好是饭点,食堂
但他实在太困,顾不上深究,又昏睡过去。
早上是被粥香唤醒,陆珣又提前起床做好早饭。是自家大米,陆荷阳犯不着跟自己胃较劲,洗漱过后便坐下来吃早饭。
“什馅包子?”
“从你冰箱里翻出来,白菜牛肉。”陆珣从卫生间伸出头,他刚剃完须,抹过须后水,碎发有点湿粘在额上。
“为什你会用草莓味须后水?”他朝陆荷阳晃晃手中瓶子。
陆荷阳顿顿步子。
“明天回家吃饭。”
陆荷阳发现,在每次与陆珣拉扯中,最后都是以自己妥协而告终,陆珣就好似根宁折不弯钢筋,句软话都不必说,却能换来他想要结果。
就比如关于晚上怎睡问题,陆荷阳让陆珣睡沙发,他说沙发太短腿伸不直,陆荷阳就把床让给陆珣,自己去睡沙发。结果他洗完澡出来,发现沙发上洇着大滩湿渍,陆珣无辜地坐在没濡湿沙发角。
“你尿床?”陆荷阳不无崩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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