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和副驾上陈助理大气不敢出,恨不得把存在感削弱到最低。
但陈助理犹豫半晌,还是小声问:“现在是要去……”
“回家。”秦恻说。
“订酒店。”沈之弥说。
陈助理艰难抉择番,看向沈之弥,问酒店所在地点。
沈之弥缩在后座不说话。
秦恻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语气很差。
他张张口,又恨恨闭上。
沈之弥缓缓开口:“叫你两次,你都说不来。”
他抬着下巴,有些高贵,又十足凄惨。眼尾红红,睫毛和额发还带着水意,身上满是烈酒气味,像是只淋雨波斯猫。
沈之弥笑笑,问:“怎过来,忙完啊?”
秦恻窒。
车子停过来。
沈之弥拂开秦恻手,打开车门坐进去。
过几秒,秦恻才坐进来。
沈之弥接过水,走到洗手池旁漱口,又用冷水洗把脸。
“吐得舒服吗?”秦恻问。
声音里带着讽意。
沈之弥专注地洗手,没答话。
他有点醉。
眼,重复句:“爱人酒量不好。”
这话没头没尾。
秦恻也没等人回复,便带着沈之弥离开。
但其余人都明白。
这辈子估计都没人敢逼着沈之弥喝酒。
司机正要开车,沈之弥又闷声说:“车还停在这里。”
秦恻没出声,只看眼陈助理。
陈助理秒懂
他说:“秦恻,你是想让求你吗?”
秦恻哽住,心脏骤然缩下。
毫无缘由,仿佛是在用这种疼痛方式来抗议眼前人说话。
秦恻注视着沈之弥好会儿,意识到,他竟然在心疼现在沈之弥,更心疼沈之弥话里,那个要求人他。
“开车。”秦恻转头对司机说。
沈之弥窝在后座,额前几缕发丝湿着。
他额头有点红,鼻尖和下巴也红着,看起来有些可怜。
秦恻移开视线,忍半晌,开口:“为什要喝酒?”
“不喝怎办?”沈之弥声音有些闷。
这句话却扎到秦恻某根神经,他冷笑:“怎办?你没带手机?不会给打电话?”
脑子还算清醒,但大脑操控四肢神经像是无限延长,每次发送指令,仿佛都要跑个足球场才能送到。
洗完手,沈之弥放慢脚步往外走。
他克制着自己不要摇晃,但领针上流苏还是荡来荡去。
秦恻伸手抓住他手臂。
沈之弥抬头,仿佛这才看到他。
停车场无障碍洗手间外。
干呕声音隐隐传来,秦恻站在门外等待着。
没会儿,声音停止。
陈助理递瓶纯净水过来,秦恻接住。
他目光不动,手上却拧松瓶盖,将水递给走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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