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过去,再次有机会和身边人走在雨夜,眼前古老厚重建筑已被现代化钢筋水泥和车水马龙取替,雨水倒映出是都市繁华和喧嚣,可不变还是那只是余光看到就会止不住跳不动心跳。
“最近过得怎样?”
陆景洲突然开口,穆洋侧过头同他对视眼很快又移开视线:“都挺好,没什特别。”
像是为防止尴尬,穆洋又补充句:“你呢?
“是…….”
“起回去吧。”
穆洋顿下,他心脏止不住开始乱跳:“陆总没专车把你送回去?”
有倒是有,随时也能叫人来接送,不过陆景洲在此刻却并不愿意:“今天大家都下班得比较早,没有必要麻烦他们,而且走路回去时间并不长,还是穆总监觉得和路有什顾虑?”
“没什……只是可以走到那个街口打车。”
却突然举到自己头顶上。
“?”
穆洋回过头,男人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墨黑色瞳孔在黑伞阴影下显得晦暗不明。
“近期a市降温,往后几天都是,bao雨。”
“陆总,你怎在这?”穆洋不自觉地握紧拳头,也没想到在这能遇到陆景洲。
“现在打车排队时间会很长。”陆景洲淡淡地看眼手上腕表,“排队时间差不多已经走回去。”
穆洋不想再找借口,尤其是别人显得无所谓时候,自己还在这矫情更显得没放下。
陆景洲在他身侧举着伞,路上两个人沉默无言。穆洋听着雨滴砸在伞上声音和时不时闷雷,无端想起最早在金丝雀码头地铁口时,他给陆景洲递出那把伞。
那时他脸皮很厚,好像有被打击不完自信,还能嬉笑着分给陆景洲只耳机,用那首歌含蓄却又直白地给对方告白。
伦敦阴雨天很多,在起那段时间他们在伞下共享过无数个黄昏和雨夜,看塔桥尖顶,看古老石砖,看深红色双层巴士碾过水泥地溅起水花,大本钟会响起准时敲钟声,被泰晤士河边晚风裹挟着荡过自己耳边,那时侧过头就能看见把自己心里填得满荡荡那个人,时光仿佛在那刻驻足。
“在这工作。”
穆洋眨眨眼,望眼整栋楼上挂着巨大两个字,他尴尬地笑笑:“哦,原来鼎华地产总部在内环啊,不太清楚,陆总这是才下班?”
“是,今天见下客户,所以比较晚。”
陆景洲会解释让穆洋有些意外。只是两个男人身高腿长地挤在把伞下,在现在他们关系里实在有些别扭,穆洋刚要借口自己打车在前面到,结果陆景洲先行打断他。
“你现在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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