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大妞,我现在又住院了,而且马上要做手术。但我很害怕
闻言,我赶紧掏出手机,见到熟悉的头像在闪烁,仿佛是一簇象征着生命的火苗在攒动,我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去。
是大妞。
“我刚才有事。怎么了?”
听到她没事,我就放心了。
“没什么。只是去找过你,护士说你出院了。”
我联系不上大妞了。
上个月我还曾给她发过消息,问她近况如何,她虽然回消息很慢,但好歹也会回。
我这次一直没能等到她的消息。
我隐约感觉不对劲,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但我不认为那是真的,我使劲搓了两下不停颤抖的手,给大妞拨去了电话。
我生病的时间长,她肯定知道能让我术前放松的方法。我相信只要见过她,被天生乐观的她安慰两句话,我就能重拾信心。
不过我也有一段时间没和她联系了,不敢保证她中途没有转院。毕竟上次出院的时候,她告诉我,她不喜欢在同一个地方驻留太久时间,如果我去找她没见着人,就说明她去了其他医院,找到了更好的医生。
我满怀期待去住院部申请探病,却得到了大妞已经出院的消息。
护士长并不知道大妞去了哪家医院,只是告诉我出院那天,大妞的父母来接的她。
没见到大妞,我只好回了医院。
大妞的回消息很慢,仿佛一个对智能设备不熟悉的老年人。
“嗯。出院了。”
我忙问她去了哪里。
大妞这次依然隔了很久才回我,不过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的病情如何。
大妞的问题彻底打开了我的话匣子。手机的按键音在病房里绵绵不绝。也只有面对同样患病的她,感到“平等”的我才能彻底敞开心扉,说一些不能和父母,以及张开霁说的话。
我想,如果她不方便发消息,接个电话报声平安应该没关系吧。
电话并未如我所愿接通。
挂断电话,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父母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但因为我的心很乱,情绪不受控制,再度对他们流露出了不耐烦。
父母说不失落是假的,但还是互相宽慰,提醒我有新消息。
父母比我先回病房,他们没见着我,还以为我又像上次那样偷跑了,所以在我回去的时候老两口正急得在病房里打转。见我是又惊又喜,忙擦了眼泪,装作平常的模样迎上来,问我去了哪里。
我告诉他们我只是出去散步,为了让他们放心,我赶紧换回了病号服。
病房里只有他们,没见着张开霁。
父母告诉我,张开霁有点事,要晚点才过来。
我没有心情去深究张开霁去了哪里,因为心里惦记着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