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抓住张开霁放在后脑勺上
手不放，缓
好久才开口，但开口第
个字还是破音。
“张开霁，不想忘你。好怕啊。”感到阵恐慌，脑子里不停浮现姥爷当时已经完全认不得姥姥模样，“不想留你个人受折磨，不想你即使站在面前，也认不得你。真好怕。虽然医生说只是存在定可能性，但只要存在，就有可能啊。万真手术不成功，或者身体素质不够好，醒来就再也记不得任何人，任何事怎
办？”
“西西。”张开霁拨开额前碎发，揉着发疼太阳穴说，“不怕。”
他把手放在胸口，轻轻拍两下，“只要你这里记住就够。”
“你不用担心那多。就算你真手术不能百分百成功，把忘，也没关
“那只能站在门外和你说话，能听得清吗？”
抬头，看到张开霁依在门框上，果真没有进来半步。
侧过身，对这个太过死板认真男人认栽，“进来吧，被妈看到又该说欺负你。”
张开霁进屋，坐在床尾。
“你怎上来？”明知故问，故意不看他说。
听他们讲话，干脆搁筷子，独自起身往卧室方向走去。
原本趴在脚边多多仿佛感受到低气压，放着准备好饭不吃，摇着尾巴跟在身后进屋，在躺下后，更是直接蜷曲在身旁，个劲舔脸，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振作起来。
无奈捧起多多脸，看着他那双毫不知情眼睛，顿感喉咙涌起阵苦涩，吸吸鼻子，哑着嗓子喊他：“多多。”
“如果手术失败，把你和你爸爸都忘，怎办？”
或许只有面对无法回应问题多多，才能将全部顾虑托盘而出。
“咱妈他们出去。”张开霁回答道。
“哦。”别扭地说：“那你怎不跟着起出去，刚才吃饭时候不是挺多话要聊吗？”
都没听出来话里还带着丝醋味。
张开霁坐近些，将故意抓乱头发理好，别在耳后，缓缓开口：“西西，明天不用担心，就在这儿。”
真极度讨厌现在这个情绪敏感自己，好不容易才整理好情绪，张开霁只需要句话就能让再度崩溃。
相信现代医疗技术发达，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做好最坏打算。
万呢？
听见楼梯传来脚步声，知道是张开霁上来。
卧室门虽然开着，但张开霁没有直接推门而进，而是站在门外敲敲房门，征求意见：“西西，能进来吗？”
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嗡嗡：“如果说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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