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年刚吞下去口粥,下巴忽然被捏住,侧过去,唇瓣被碾住,带着熟悉温度覆盖上来,轻缓贴下。
少年脸不情愿,软踏踏歪着,刚睡醒,身上温度比平时高些,窝在怀里,暖融融团。
晏辞温润微笑,“乖,不用你动。”
他把人抱去洗漱,再抱下楼,桌上摆着盅海鲜粥,还有几个菜。
年糕团子软绵绵,晏辞搁到自己腿上,抬手盛勺,递到少年嘴边。
夏稚年累得慌,感觉完全没缓过来,眼睛随时能闭上,有口没口吃,间或打个哈欠。
摸着手感很好。
夏稚年:“……”
夏稚年瞥他眼,凶恶出声,“剪!”
少年气呼呼,弄狠就闹脾气,唇瓣瘪着,晏辞轻笑笑,温声道:“好,剪,先吃饭。”
夏稚年实在不想动,浑身酸疼,撑着力气说几句,扁扁嘴,翻身背对过去。
再不吃东西,会儿又要胃疼。
“唔,不饿。”
夏稚年不想动。
他腰好疼。
全身上下像被拆开重组,又挨个碾压遍似。
,摸摸他脑袋。
少年柔软头发没进指缝,有些长,微凉如水,手感很好。
晏辞抬手给他揉乱点,换来少年声无意识哼唧。
他笑下,没去沙发,将年糕团子往近处拢拢,尽量放轻敲击键盘声音,高效率迅速把事情处理干净.
等再醒时候,夏稚年是被弄醒。
像只绵软困倦猫,懒洋洋晃着尾巴。
晏辞投喂十分高兴。
五年昏迷,他顾及年糕团子不爱打针,没让人输葡萄糖,只每天点点喂些流食进去。
日三次,完全不嫌麻烦。
只是少年安静躺着,动不动,那时候,他就很想少年睁开眼,看看他。
“想睡觉。”
“乖崽。”晏辞捏捏他耳朵。
夏稚年耳垂向来敏感,颤下,杏眼睁大,“别——”
没等说完,腰侧忽然紧,整个人被扣住坐起来,下秒,被轻松拎起,抱下床。
夏稚年:“……”
“不饿也要吃。”晏辞摸摸他脑袋,顺手揉头发,对这毛茸茸触感爱不释手。
夏稚年:“……”
夏稚年猝不及防想起昨晚上,头发被拢住,怎也挣不开逼迫感,扁扁嘴,嗓子有些哑。
“要剪头发。”
“剪头发?”晏辞稍稍挑眉,唇角弯下,“其实留着也不错。
唇瓣有些痒,微凉指腹轻慢摩挲,擦过唇缝,漫不经心压着柔软唇瓣。
有些痒。
少年半睁开眼,躲下没躲开,刚睡醒,胡乱抓下,口咬上去。
晏辞手指被咬住,笑笑,任由他咬着,缓声叫他。
“乖崽,起来,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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