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鸢有些惊喜,又急切,匆匆拉着小儿子进去里面坐下,问想起什来。
她以为是想起五岁以前事。
但其实不是。
五岁之前太小,没有强烈冲突,很难有深刻印象。
他想起是在上世夏家事情。
晏辞蹙眉瞧着他,握紧他手腕。
“没事……”
少年声音沙哑,涩厉害,唇瓣干裂出几条小缝,语句轻飘飘,带着些难以置信。
“、想起来点。”
“……想起来?”
她站远点。
“年年,乖崽?”
“年年?!”
几道声音落进耳朵里,打破回忆,夏稚年恍然惊醒,呼吸微滞。
晏辞皱眉瞧着怀里少年。
什金属落地清脆声音,直直钻进脑海里。
夏稚年忽个激灵,恍惚瞬,眼底空两秒。
好像、好像之前也有人说过。
……说他疯。
他小时候摔倒磕后脑和脖子,奶奶被护士叫去医院。
们做不好,是他们发现太晚,他们没资格去指责要求什。
江鸢眼眶微红,又硬压下去,温柔笑笑,“不管怎样,以后、以后不能做这种事情,好不好?”
夏稚年垂着头,唇瓣抿紧,指尖蜷缩收拢,有些闷。
江鸢缓口气,“不为别人,只为你自己。”
“是们不好,们应该早点发现。”
是那四个痣。
夏问寒问他想起什,他把刚刚那点回忆说,没多说。
夏家又是阵难挨沉默。
他们知道小儿子想“把身体还回去”里面会有
江鸢没反应过来,怔会儿,才意识到这个想起来是指什,睁大眼,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望过去。
“是想起,小时候事吗?”
夏稚年顿住,呼吸发紧,缓缓点头。
他记得那四颗痣。
在很小时候.
他刚刚突然发现年糕团子走神,人恍惚厉害,有些不对劲。
手腕被拢住捏捏,夏稚年倏忽抬眼,看见晏辞在他边上,夏家三人忧心忡忡望着他。
“年年,怎?哪不舒服?”
夏稚年看清面前江鸢担忧眼神,想起刚刚那段回忆,心脏剧烈抽下,身体僵硬,喉咙里阵阵干涩。
“没……”
护士往他脖子后面上药,奶奶就在旁冷淡看着。
“奶奶。”
他仰起头问,害怕问,“是磕掉皮吗,会不会把脖子上蝴蝶形四个痣磕掉啊?”
奶奶见鬼似睨他眼,皱起眉,“你脑袋疯?哪有什四个痣?”
“鬼孩子,神经兮兮。”
“这种事情,太疯狂点,不能这样。”
“真……太疯。”她声音发颤。
……太疯。
夏稚年抿紧唇。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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