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能算噩梦啊,小时候天天这种事,他都快习惯。
课正上到半,
“同桌。”
“夏稚年?”
头顶上掌心微暖,带着点重量揉揉头发,夏稚年缓慢睁开眼。
“……怎?”
他刚醒,声音轻轻,语调很慢。
楼下清晰交谈声传来。
年轻女声传来,“晦气死,看见他饭都吃不下去。”
“大哥家四口,唯独这个病秧子活下来,怎想怎古怪。”
奶奶冷哼,“煞星,抢他爹妈弟弟命,你们平常离远点。”
“呵,不是自己东西,就算抢,也早晚要还回去。”
“这场车祸极其惨烈,夏氏集团家四口位于车上,仅有体弱多病长子离奇存活……”
体弱多病小孩儿伤好差不多,要从爷爷奶奶家搬回自己原先家里去住,但并不仅他人,爷爷奶奶连带着二叔和小姑并搬去那幢大房子。
晚饭,几人围着饭桌热热闹闹,不及腿高奶白小孩儿站在客厅边上,茫然无措,不知该不该靠近。
“……奶奶。”
他轻轻叫道。
帮你重考,下学期开学就改名叫夏稚年,怎样?”
夏稚年:“……”
呸。
黑芝麻汤圆净说风凉话。
“走开。”
晏辞打量他,少年脸色微白,琥珀色眸子暗淡些许,呼吸很浅。
“做噩梦?”他摸摸少年脑袋,放轻声音询问。
刚刚边睡边打着抖。
夏稚年缓慢回神,支着胳膊坐直身子,轻呼出口气,用力揉揉脸蛋。
“没有。”
“要不是他,大哥说不定就不会死,现在钱全被锁,就那病秧子能每月取点。”
“欠三条命,早晚要还。”
“砰。”
阿姨转身离去,门被重重关上,外面声音并消失。
细密雨声穿透梦境,落进耳朵,伴着道轻缓声音。
头华发精致老妇人抬眼看去,面色嫌恶,“你下来干什,又想抢别人什东西?”
小孩儿茫然站在原地。
他……抢别人东西吗?
小孩儿被送回房间,高大门关上,小孩儿站在门后,愣愣无措。
过会儿,阿姨打开门,居高临下放下份饭菜。
夏稚年扁嘴凶巴巴瞪人,试图晃脑袋甩掉他手,奈何全身酸痛使不上力气,反而像是在人掌心里乱蹭。
晏辞愉悦勾唇,指尖没进少年柔软发丝。
昨天晴空万里,紧赶慢赶考完体育考试,今天外面就下起雨,夏稚年趴在桌上不动,看会儿外面细密水珠,没多久就在连绵不绝雨声中闭上眼,意识昏沉。
梦里画面纷杂错乱。
电视上播放着那场车祸新闻,主持人声音在旁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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