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伯伯们称赞着,这些年他给这些老家伙们擦屁股时候还少?
“听说这次省检派人下来?”
“是有两个。”
“和他们好好接触着,你市检叔叔们也会帮你。”
“是。”
他难得见斯文儒雅父亲发火,冒粗话时候才见这老狐狸真正面目。
老家伙们商量半天,贺文舟是小辈,直抱着保温杯在角落里不说话。
书房帘子换种浅咖色,淡淡,没什可看。以前是红褐色,沙发也是红色,他母亲就喜欢大红大绿,最是爽快颜色。父亲低调,母亲就把房内软装弄得十分鲜艳,说这样过日子才有滋味。
只是现在都被换成淡雅颜色,没滋没味。
过很久,贺文舟才听到她父亲问他:“文舟,你怎看?”
车上,老板坐在后面,他像团浓稠雾化在车厢里,没有声息。只有双手捧着那个保温杯是热。他手指修长,泛着惨白颜色。低着头坐在那里,很多时候都是沉默。
徐嘉宜犹豫好几次:“周秘书给打过好几次电话……”
“去爸爸那。”
于是司机便带着他们往老宅去。如今他爸爸还住在以前那栋小楼里。随着官位升高,他更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家里却是挤满人,书房里茶都倒上,爸爸新娶女人顺从地退出去。他二叔、几个市里领导,他叔叔伯伯们坐屋子,他爸爸则坐在中间沙发上。他叔叔伯伯们都按捺不住,纷纷来过问情况。
“先出去吧。”
他们行人先退出来,
贺文舟道:“觉得黄全可以舍,让他自生自灭吧。如果他知道厉害,应该不会说什。”
“他地方你去过?”
“嗯,重要文件都销毁,过往钱也有办法清理干净,保证二叔不会受到牵连。”
贺家琪点头,他二叔则很欣慰地拍下他肩膀。
“后生可畏啊!”
他爸爸说:“先坐下,像什话。”
屋子人坐好,他才有机会说话,讲下现状,现在上头盯着紧,反腐倡廉工作力度加大,他爸爸率先看出风头,主动以身作则,带头配合。哪知道开发区项目被揪出来呢?检举人是黄全财务,黄全也直接被逮捕,这事发生在他二叔管辖内,和他爸爸也有着千丝万缕关系。难怪这些老家伙们慌。
“早就让你们不要这贪心,贪心不足蛇吞象,这次怎样?被人揪住小辫子吧?”
他二叔垂头听训:“大哥,开发区项目又不是您批,再怎样也找不到您这儿来。个人担得!”
“放屁!你出事,能撇得干净?你不给添乱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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