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9月，
不配看她。”
笔迹断在这里，后面没写。
翻到最后
页，是满篇
三个字：程嘉嘉、程嘉嘉、程嘉嘉、无数个程嘉嘉，大大小小程嘉嘉，亲昵程嘉嘉，占满
整页纸，被涂
这是不会可以问宋靖意思。
页页下去，都被他写得密密麻麻。
他想起宋文远每次来问他，都很害羞样子。每次回去，他竟然都认认真真答，还写解题步骤。因为不好意思麻烦他，那个“？”也打得犹犹豫豫，怯懦得缩在题目旁。
宋靖越翻越心酸，越翻越受不。合上最后几页时候，忽然看到空白页面上写很多俊秀飘逸小字。
“2008年4月21日，她戴只蓝色发卡，喜欢蓝发卡。”
“好。”
“你直在QQ上和聊。”
“好。”
宋靖收拾着宋文远桌子，桌洞里最后点东西。
“回来再接你。”
谈转学事，谈不拢，就谈钱。
宋靖直接拿行李过来，放学后就去火车站。
贺文舟送他去。
大扫除时候宋靖也绷着张脸，贺文舟默默地帮他搬着桌椅，想到两人即将分开，还是分开周，他就很害怕。这些天，他不知道宋靖怎
想，他也很忐忑。
说到底，那插往宋文远最后刀中，也有着他嫌疑。
“2008年5月9日，她今天不开心，活动课忽然回来哭场。韩琳为什不安慰她啊？”
“2008年6月20日，生很久病，好久没看到她，今天坚持回来考试，想看看她。好想她。”
“2008年7月21日，今天大家都去海边，好开心，她笑得好开心……”
中间空很久没写。
“2008年9月，不想上课，不想学习。好累，不想努力啊……”
“好。”
贺文舟也帮他收拾着，从堆卷子里掉出本习题册。大概是他父母没看到，遗留下。
宋靖看那本习题册很眼熟，就拿过来。
从第页开始，宋文远笨拙笔记映入眼帘。
他很笨，每道题旁边都写套公式，是宋靖教，按照公式套。但他有时候写公式不对，有时候题目内藏乾坤，需要套好几个公式，各种演算。他不会，就打个“？”，写两个字：“宋靖。”
可那也是意料之外，他也没想到啊。
他想道歉，直不知道怎说，他想求和，但很快就没有机会。
他拦在宋靖面前，低着头道：“能不能不走？”
宋靖看看他：“别担心，只是去周，期间们还电话联系。”
当着同学们面，贺文舟也不好拉他手：“那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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