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对始乱终弃,说不算,可真伤心啊。”
宋靖道:“没有说……”
贺文舟阴沉着脸:“你有。”
“没有。”
“你没有比有更可恶!”
瞅准空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长长地吁口气。
真要和他谈恋爱吗?男和男怎谈?可是不谈,先不说贺文舟如何,他自己就受不。
是,他不肯承认,他怕。
那细细碎碎折磨人功夫,把他从里到外蹂躏通。先是进去就挨揍,卸胳膊卸腿揍法;然后又好阵歹阵,给巴掌又赏颗枣,时刻都没有安宁;最后就是捆绑“欺负”,又甜又粘淋淋漓漓化他身,让他无处可躲、无路可逃。等他出来,已经被收拾得妥妥贴贴。他感情起伏向不大,还没这生气过,这难受过,这忐忑不安患得患失过。
宋靖眼皮抬,看他眼。在某时刻,他觉得这是个阴谋。
“你……”
宋靖说不过他,干脆不说,回家。
他回家,贺文舟也回家,且还是粘着他回家。路上,贺文舟要拉着他手,被他数次甩开,甩开,又在公交车上拉上。贺文舟就坐在宋靖身边,宋靖望着窗外灯光,贺文舟神不知鬼不觉偷偷握住他手。柔软指骨摊在手上,十指相扣,贺文舟很满足,宋靖不知什时候红耳廓。
可是又不像。
贺文舟大概是真爱他。
首先,他不能允许这折磨再继续下去。
贺文舟瞅着他神色,生怕被他抛弃:“你不是又反悔吧?”
宋靖沉吟半天,才说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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