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今天的值日生留下来布置考场,其它同学没事儿别瞎溜达了,好好……”
刘影在讲台上说,齐妙妙在下边也没闲着:“乐乐你晚上没事儿吧,陪我买衣服去啊?”
“买衣服?”温乐转头看她,“我一男的跟你买什么衣服。”
“大家都是姐妹,分什么男女。”齐妙妙说,“把你那男神也约上。”
温乐撇嘴:“拉倒吧你,我不去。
原本他觉得还不错的关系现在看来犹如鸡肋,他的关心只能止于普通朋友,礼物也不能随便送,多做一点儿都是名不正言不顺。
他不满足了。
上课铃响起,刘影进来的时候还有几个人在后边儿因为灌雪的事儿打闹。刘影瞪着眼站门口站了一会儿,班里才安静下来。
“我平时上课在上边累个半死,你们一点儿一个个都跟被点了哑穴似的。下个雪看把你们激动得,怎么的,这雪能让你们上重本啊!”她走上讲台,双手撑在讲台上,中气十足。
“在下边儿也很累好吧。”齐妙妙推了推温乐,小声说了一句。
期末考试前一天,这个城市迎来了新年的第一场雪。
漫天的雪让原本寂然的教室喧闹起来,也让学生们原本因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而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放缓。
大休息的时候,性子好动的同学出去弄了雪进来,恶作剧地灌进其他同学领口里,一时间班里哀嚎一片。
温乐懒洋洋地趴在课桌上,透过雾气朦胧的玻璃窗看向外面。
还有十几天就过年了,他想让阮晋来家里,俞菲跟他说好几次了,但是他还没找到机会。
温乐转头看他,微微挑眉:“服你了,什么事儿都能往那上边儿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身经百战呢!”
齐妙妙故作天真:“我说什么了?”
温乐撇嘴:“高一时候挺羞涩一小姑娘,现在怎么变这样了。你看人班花,多纯呐!”
他说是这么说,其实他比谁都了解齐妙妙,就嘴能说。
“这不都是你言传身教出来的嘛!跟你在一块儿能学着什么好。”齐妙妙瞪他。
回来之后阮晋一直很忙,除了选墓地,还要处理从阮婷家拉来的东西。他去找了阮晋几次都扑空,后来干脆也不去了,怕阮晋烦。再之后期末复习,他算起来,已经一个月见阮晋了。让陈放转交给阮晋买墓地的银行卡也被还了回来,陈放说他本来也准备借钱给阮晋,只是阮晋说借到了。
跟谁借的他没问,也没有立场。
是的,没立场。
这就是他现在和阮晋的关系,要说好吧,也算不错。但是在出了那件事之后他猜发现,这个不错仅仅只是比普通朋友要好一点,连陈放都不如。
出了事阮晋第一时间想的人是陈放,而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