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晋回他:“我在学校吃过饭了,你吃吧。”
温乐当然不信,他去学校的时候正是学生吃饭的时间,而那时候阮晋正在琴房,哪有时间吃饭?
没吃说吃了,那只有两种可能,不想吃这个,或者没钱。
想到阮晋那台老古董自行车,显然,没钱比较靠谱一点。
但是连两个煎饼都买不起的没钱,他真是第一次见。
可以说,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这其中当然不乏长得好看,身材好的人。遇上了,他也会盯着人家看。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带给他这样的感觉,心底里全是满满胀胀的柔软。
甚至会觉得非他不可,这辈子就这个人了。
说起来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他还差两个月才满18,居然能想到一辈子的话题。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精虫上脑,多巴胺分泌过盛了。
因为时间太晚了,关于怎么“硬”的问题,阮晋说改天再教温乐。
从艺术宫出来,阮晋骑了自行车,让温乐坐在后座。
阮晋的自行车看起来挺旧了,样式也很老。阮晋推出来的时候,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晋哥,你确定我们俩坐上去这车不会散架吗?”就冲这自行车,温乐也不相信阮晋被人包了。
他上学也经常骑自行车,但骑的都是山地越野,说实话这样的自行车他都没见过。
温乐有钱,但没有零钱,只有一百的。他觉得他现在要是拿出一百块钱来,阮晋肯定会怀疑他。
于是他转过身,背对着阮晋蹲到路边马路牙子上,一边吃煎饼一边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扔到了路边的花池里。
“晋哥晋哥,你过来。”温乐没起身,
“你是住校还是回家?地铁能到吗?”
阮晋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他回道:“我住校,你把我地铁站就行了。”
他当然不会告诉阮晋他住在三中附近的学区房,那是市中心寸土寸金的位置,他这种“一般”家庭怎么可能买得起。
阮晋骑车把他送到附近的地铁站,在地铁站附近给他买了煎饼和粥:“趁热吃吧,吃完再进去。”
阮晋接过来,问他:“晋哥你不吃吗?你应该也没吃饭吧?”
“虽说是二手的,但还不至于散架,上来吧。”阮晋迈开腿,一只腿弯曲脚蹬上了车蹬,另一只腿伸直,撑在了地面,让他坐上来。
夜色浓密,总像是掺杂了几丝暧昧的成分。
温乐吹着微凉的夜风,坐在后座上看着阮晋。看他略微有些单薄却直挺的背,线条流畅的腿,修长笔直。
他想不明白,阮晋为什么这么吸引他。
他不是没见识的人,从小学开始他就跟着他爸混迹各种饭局,大一点儿夜总会什么的地方他爸也带着他,这样可以方便挡一些不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