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生气地叫他有本事永远别回来,母亲在旁边打
柏清舟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夏星河沉默片刻,又笑笑:“其实也没什。”
当年那段回忆太深刻也太戳心戳肺,曾经是夏星河最不愿意回想过去,但时间确实是个神奇东西,伤痛随着年纪增长被不断冲淡,也逐渐可以被提起,被谈及。
伤疤依旧存在着,但又没有那让人酸涩和疼痛,或许还是当年不够成熟,太年轻,太傲气,太把自己当回事。
心脏依旧酸溜溜像是泡进柠檬水里,但夏星河已经有勇气去看柏清舟眼睛。
他笑着说:“就是当年和你提分手那天,和家里出柜。”
柏清舟说得太快,太低,太模糊,低沉嗓音闪而过,让夏星河不敢确认。
脑袋嗡下,心跳很快,夏星河以为自己是听错,反问句:“你说什?”柏清舟喉结微动,却没有再重复。
他不知道夏星河是真没听到还是不愿回答,最初冲动过去之后,性格里固有固执与傲气又显露出来。
在柏清舟认知里,他姿态已经放够低,为他学狗叫,主动为他做许多,他傲气不允许他而再再而三低头,于是只是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窗外低沉情歌很快放完,变成节奏欢快凤凰传奇,明快鼓点敲在心头,车内气氛却异常安静。
夏星河是真想过和柏清舟天荒地老。
柏清舟早早就出柜,夏星河却是第次喜欢人,未曾将自己性向告诉父母。
夏星河父母都是老师,只有他这个孩子。他们爱他,疼他,把所有切都给他,却也保留着老辈思想,保守,求稳,大概很难接受同性恋。
夏星河不愿意让家庭成为他们之间可能存在阻碍,计划很久,终于在那天,在朋友们鼓励下向父母出柜。
父母反应很大,比夏星河想象中还要大,其实他之前有和他们暗示过,但真当说出自己喜欢同性时候,切还是脱离他控制。
车门依旧没有解锁,这直坐着也不是办法,夏星河手指再次放在车门上,柏清舟眉心紧皱着,终于开口。
“夏星河,”他问,“你当年为什要和提分手?”
柏清舟低不下头,也不愿就这放夏星河走,番脑内挣扎之后,问出这个折中问题。
直到此时,他依旧不认为当年错在自己。阎才说夏星河因他而哭,他却根本想不出到底有什理由能让夏星河下午还开开心心地和朋友聚餐发朋友圈,晚上就那干脆地甩自己,再没有丝眷念。
夏星河怔,问:“为什突然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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