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黑到什都看不清楚,输液大厅里另外两个患者也陆续拔针离开。空荡荡房间里只剩下柏清舟与夏星河两个人,也就更突显两人之间尴尬气氛。
柏清舟坐在旁边长椅上,夏星河这个角度能看到他侧影,男人修长手指在屏幕上不断点击着什,手机屏幕上黑黢黢影好像是CT还是什核磁片子。
更多东西夏星河就不懂,哪怕之前和柏清舟同居大半年,柏清舟也从未讲过丝毫他生活或者工作上事。
从前交流不多,重逢后更是如此,柏清舟来夏星河病房时也是来去匆匆,而上次让人摸不着头脑狗叫之后,他再没来过夏星河病房。有时夏星河站在窗边看风景时会看到他长腿迈
“楼上个病人出点事儿,得去看看。”
夏星河巴不得他快走,副大度表情:“没关系您忙,在这里没事。”
说着,又悄咪咪地瞥眼直在旁边冷着脸柏清舟,暗暗在心底许愿:佛祖保佑,柏清舟也快点走吧!
刚许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听柏清舟淡淡道:“你去吧,今晚夜班,再在这里看他会。”
……看起来今天佛祖不太愿意显灵。
东西,可回来路上却突然发起疹子,还是刚刚打电话给餐厅那边才知道那道好喝汤里有海鲜。
他之前也吃过海鲜,虽不太爱吃,但也没过敏过,这次也不知怎,突然就过敏。
夏星河向来讨厌长篇大论解释,又自知说不过聂兴朝,索性任由他把头发揉乱,不管三七二十先认错再说:“聂医生,知道错……”
他态度不错,聂兴朝瞥他眼,收回手:“还好没什事儿,下次可不定这幸运。”
夏星河点头,赶忙顺着他话说:“知道,下次肯定不会。”
夏星河连忙摆手想说不用,但还是晚步,聂兴朝快步走出输液大厅,门被“喀嚓”关上,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柏清舟冷冷地瞥夏星河眼,语气淡漠:“手别乱动。”
“噢……哦。”
夏星河看着自己半悬空手,下意识摸下手背上针,又乖乖把手放在身侧。
柏清舟没再理他,兀自走到旁边长椅上坐下。
他头发偏细偏软,发丝染上静电有几分凌乱美感,眼睑微垂着,如鸦羽般睫毛在脸上落下淡淡阴影,看起来可怜巴巴,浑身无力到说话都虚弱到用气声。
“唉……”
聂兴朝无奈地叹口气,倒真不忍心再说什狠话,他又念念叨叨地叮嘱夏星河两句,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喂?好,知道。”
聂兴朝挂断电话,表情随即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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