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去找愿意买下咱们别墅人,希望能谈个好价钱。欠银行钱要还,先把能卖都卖,把不得不还钱还上。”
米贝明听见自己心跳要冲破耳膜,他没说话,看见林真眼里涌出眼泪,很快就把脸颊打湿。
“年前就出现问题,问你爸,你爸说没事没事,以为真没事,平平静静过半年,房子塌,被灰呛到,才知道顶着房梁柱子支撑不住。”
林真伸出双手掩面:“怎都凑在起,怎都老公瞒骗,儿子也受不啊,明明,怎办”
米贝明徒劳地沉默,听哭声半晌才问:“彻底没
他们家别墅和梁绪家实在大相径庭,或许是因为梁绪家里到处都是布娃娃,也到处都是没羞没臊记忆,所以察觉不出空荡和冷清,米贝明环视圈这栋房子,短短个月,变得这陌生。
林真坐在沙发里,头发披散着,像被冻僵样直直望着米贝明。
她身上裹着条毛毯,双手都藏在里面,只动动嘴唇叫他:“过来。”
米贝明没有换鞋,在地板上留下串鞋印子。他坐到林真旁边,想起上次林真说米仲辰“五十几岁人像六七十”,而眼前女人也样啊,浑身疲惫从眼里浓浓溢出。
“看出什来?”林真问。
情期来对你下套,逼你就范。比如你们俩因为什原因共处室时,他恰好发情,而这个房间又是不做爱就出不去那种,怎搞?打晕他之前你就已经失控,他计谋得逞!”
新年第个工作日,梁绪堪比旋转陀螺,现在白天繁忙终于结束,他躺在沙发里光听小米幻想就脑仁疼:“那就撞墙,把自己撞晕。”
“不行!那你跟躺平任他鱼肉有什区别!”
梁绪补充:“撞墙之前把他绑起来。”
“你绑他就要靠近他,靠近他你就更加难以抵抗。”
米贝明不解:“什?”
“进门就看这房子,看你从小长大地方,看出什来?”
“没看出什。”
林真好像笑下:“要卖,以后这里就不是们家。”
米贝明更加不解:“什意思?”
梁绪难得地烦,笑叹:“那你说怎办?”
“你要随身携带抑制剂,尤其是要和他见面时。”米贝明出完主意,强调道,“反正无论你怎办,你都不许伤害自己腺体。”
到檀林时天色全黑,风把香樟刮得张牙舞爪。
米贝明跟梁绪道别,怀着不知所谓心情把车停在家门口。他隔着高领毛线衣摸摸项链,又对着镜子瞧瞧,看不出端倪,这才握着钥匙下车。
家里如米贝明所祈祷,只有林真个人,米仲辰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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