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低声说
好几句“好”，吞吞吐吐地又叫几声“明明”，听起来是还有话要说。
米贝明没有催，耐着心，举着冻得僵硬通红
手往园区外走，怀里抱紧他手提袋。
“明明”林真终于下定决心，“
就直接问，你是喜欢苗苗吗？”
米贝明：“”
“快入冬时，趁着天气好给你晒晒冬天被子，还把你床头那几个娃娃
电话接通时，米贝明站在大厦楼底。
他仰望着这座矗立钢铁之躯，觉得小说里写都是童话。那些天才少年只邪魅
笑就能化解场经济危机、或是霸道总裁只香烟吸就能轻松力挽狂澜、甚至天降富豪大手挥，谈笑间皆为不足挂齿扭转乾坤，全部都是童话。
“也或者就是没用废物。”
米贝明冷漠地自嘲，被林真追问才回过神，他听见他妈妈疲惫叹息，说：“怎
是废物呢，反倒是当爸妈想起来竟把宝贝儿子当交换”
“没放在心上。”米贝明听不得林真哭，他问，“你在家？爸呢？”
室里干净整洁。而现在，人心惶惶，纸屑满地，破烂废墟样环境里找不出个还在工作人。
有人看到米贝明，投来目光惊讶又复杂。
空气寒冷，不知道为什没开空调，好像窗外风雪直接吹卷进屋子里。
米贝明沉默地走到他主管身后，听见这个男人义愤填膺地叫骂：“肯定没办法！肯定已经在国外逍遥！无商不*，倒是要看看他能跑多远！有种辈子别回来！”
手提袋放到桌上靠稳，米贝明捏捏拳头，伸手扳过男人肩膀砸下狠狠拳。
“你爸不知道去哪儿。在家呢，刚跟阿姨说，让她就不要再回来。”
“行。回来陪陪你吧。”
“没事没事别回来。”林真嗓音嘶哑，勉强笑声，“你爸还气呢，你回来又该骂你打你，这老东西下手没个轻重。也插不上空给你们俩做和事佬，也让清净清净吧。”
米贝明躲在背风墙角，眼眶红，风雪刺激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他把手机拿远，吸吸鼻子才重新跟林真讲话：“这两天就在苗儿那住，你不用担心。身上还有钱，冻不着饿不着。”
“这信誓旦旦，你是爸脚底下踩鞋底子，跑多远你都知道？”
男人没吭声，再看原来是被揍晕。
没劲，垃圾。
米贝明“嘁”地瞥，转身拉开自己工位抽屉，找到森仙鹿包装盒装进手提袋里——之前林真遗失手链，就是装在这个盒子里邮寄过来。
米贝明离开办公室，想着没必要再去顶楼，应该给林真打个电话，问问家里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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