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绪沉默地叹,转身下床,从旅行包里找出酒精和纱布。
米贝明看着就烦,心情从极度美妙跌落成极度,bao躁,把掀开毛毯翻下床,腿根儿都是酸,有濡湿液体从屁股之间流出来,顺着大腿往下滑。
操,更烦!
米贝明抢过那瓶酒精往窗户上砸,双层加厚玻璃保暖又结实,酒精瓶不堪击,脆响过后碎得满地都是渣子,刺鼻酒精味瞬间弥漫满屋。
米贝明背对着梁绪往浴室里走,边走边骂:“纱布也留给你自己用吧!王八蛋,操!把你嘴巴缠起来,免得再他妈乱咬人!”
米贝明死都不答应,浑身怕得挣扎:“不好!你他妈别咬,疼死!”
可越是不肯,被抱住力气就越大,后颈落入Alpha口中,牙齿叼住他垂涎猎物,梁绪在心里告诉自己“可以可以”,却因为米贝明气急败坏地叫嚷和威胁,更加无法松开口。
牙齿咬破皮肤,马鞭草花香浓烈翻涌,进行标记动作Alpha根本不容抗拒,几乎要把身下Beta钳制到骨折。
米贝明粗喘着,感觉自己快气炸,疼得叫不出声,疼得脑仁都在剧烈地跳。
他在梁绪放松力气那刻,毫不犹豫地翻过身朝着梁绪脸上挥去拳,然后手往脖子上摸,摸到手心混着口水鲜血。
这又是在干什。
窝囊废行为。
米贝明弯下腰,额头磕在膝盖上,闭眼就回想起昨晚梁绪身影。
立在黑暗里,眼神却含着光,凶狠又充满怨恨。
手机屏碎,壁纸还是两个人合照,碎得四分五裂,也不想修。
安全
操,不动都他妈疼死。
“说不许咬!”米贝明怒火攻心,恨不得再给他来拳头解气。
梁绪嘴角被擦破,也冒出几缕血丝。
他抿抿唇,拽过毯子给搭在米贝明身上:“和你说过很多次,你不要挣扎,更不要威——”
“你大爷,你都说要咬,还乖乖等着吗?”温馨狂狼气氛彻底消散,米贝明咧着嘴不敢扭动脖子,“你他妈这大个人,是要返祖吗?本能就那难忍住吗?!”
楼梯间里很冷,阴冷,和雪山里那种快乐寒冷很不同。
后来他也滑下去,飞扑到梁绪怀里,起栽倒进蓬松雪堆,被冰雪簌簌淹没。冷得都快死,也要揪住对方衣领、捧着对方脸,伸出舌头接吻。
从屋外回到温暖屋里,上午,就做爱。
实在是氛围太好,梁绪直抱着米贝明,在他颈窝里轻轻地拱,鼻尖到处蹭,因为剧烈运动而灼热鼻息喷在米贝明皮肤上,又痒又撩人。
他求道:“可以咬?让咬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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