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起什恐怖事情,赵钧心跳不由得加快许多,闭闭眼睛,方才平复急促呼吸:“听到你家出事消息时,整个人都慌,瞒着他们打点,就怕你又像噩梦里那样离而去……”
“后来把你接进宫里,你却因身份不肯理会。没有忍住,就这要你,说后悔也有,但混账点儿说,还有些许安心,好像这样做,就能证明你不会离开……”
往事历历在目,郁白听着赵钧断
郁白张张嘴:“你……你那次病发,是因为吗?”
——如若当时圣女没有及时赶到,当晚,他便会丧命于此吗?他禁不住想起那染血碎瓷片,颈项前骇人伤疤,汩汩流个不停鲜血。
赵钧摇摇头,及时制止他胡思乱想:“心脉问题本就解释不清,阿白,你不用自责。”
他低低地叹口气:“当时,发现你忘,便也没再提过那件事。反正你都恨,也不可能再原谅,那为什还要放你走?破罐子破摔好。”
话到最后,竟莫名有些委屈意味。
侧脸,他禁不住地想,纵使没有毁去,出宫令牌和身份文书又有什意义呢?过错已经铸成,再弥补也于事无补。
他自生死线上徘徊归来,再看郁白,似乎陡然明白什道理。既已行至深渊,何不沿着万丈深渊跳下去?不图前程万里,只愿博个至死纠缠,黄泉共赴。
于是自此之后,他们曾经有过、所有虚假温情都不复存在,他们彻底成互相折磨仇敌。郁白算计太后乃至谋杀他妃嫔,他便拿郁白下落不明长姐相胁,两人常常各自落得身伤。
那些年里,郁白不曾示弱,他更不曾退让。只是谁都忘,让这场或许可以早早结束折磨再次沸腾,是被第三方毁去
听着这段往事,郁白恍然惊觉,原来自己错过,是豺狼唯次心软。
“步错,步步错。你已经恨,不想再让你恨齐昭,恨齐昭没有完成对你承诺。”
那短暂初遇,是他们谁都不愿触碰伤口。
郁白默然良久,道:“有病。”
赵钧承认倒是痛快:“是有病。”
“从小到大,学到最重要事情就是喜欢什就要抢。养鹰被赵锴抢,喜欢书被弄坏,有次差点连住地方都保不住。那时候就知道,只有牢牢攥在手心里,才是自己。”
错过,便再也回不头。
……
二人沉默间,雾气渐渐浓起来。
半空中忽然飘来花渐明煞风景声音:“时间不多,有话快说。又不是锯嘴葫芦。”。
赵钧垂着眸子,道:“事情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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